文老国公‘见谅’二字,意味着之前他们的约定作废了,往后要怎么办,全看皇上接下来会对他如何处置。
“皇上请二殿下进去说话。”
蒲公公出来,将二皇子神情的多番变化全然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
“谢公公通传。”
二皇子站起身,敛了敛心神,大步走进御书房。
看到皇上神色莫辨,二皇子缓缓屈膝,就要跪下请求降罪。
“不用跪了,坐下吧!”皇上淡淡开口,接着凝视二皇子的脸色盯了半晌,才又缓缓问道:“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二皇子不敢坐下,咽了咽干涸的喉咙,“父皇,儿臣……也是一时糊涂,当年只道是年少轻狂,并非真的想要辜负新月郡主……”
皇上眼神微眯,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真的只是这般吗?那为何今日你却去到酒楼纠缠苏姑娘……”
二皇子听着皇上的语气看似不疾不徐,却仿佛洞悉一切一般,他背后顿时泛起一抹han意。
稍微斟酌了一下,他才继续道:
“儿、儿臣当年其实也是受了周家的蒙蔽,当时儿臣醉酒迷糊,又中了迷药,事后其实并未看清是哪家的姑娘。”
“过后儿臣查问过周家上下,才得知是苏姑娘曾进过周家后院,儿臣一直以为是苏姑娘……”
“过后苏家被贬黜北境,儿臣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苏家定是回不来了,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若不是今日新月郡主道出实情,儿臣都不知道周家竟为了脱责,敢瞒骗儿臣……”
皇上挑眉,声音沉沉,“是吗……”
“那方才文老国公怎么说,是你不愿对郑月担责,才对郑家以利诱之,隐瞒此事多年?”
二皇子脊梁一凛,脸色骤变,连忙伏跪在地:“父皇恕罪!儿、儿臣并非有意欺瞒父皇!”
“周尚书过后确、确实将实情告知过儿臣,只是周尚书他并非好心。”
“他当时威胁儿臣,若是儿臣决意要娶新月郡主,和郑家联姻,那他便将银库被盗百万两实则是裴永胜监守自盗一事抖落出来。”
“当时因为裴永胜一案,皇祖母和父皇没少争执,儿臣不愿您和皇祖母再因此事起波澜。”
“也……也为了裴家和吕家不受裴永胜牵连,便决定将新月郡主一事暂且搁置……”
“裴永胜罪有应得,儿臣也确实存有私心,还请父皇降罪!”
二皇子言尽至此,已是满头大汗。
这些话,他在进殿之前便已筹划清楚。
如果文老国公没把他供出来,那他则可以继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