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陈小姐是被丫鬟直接扯走的,眼神依旧是绝望的,看到孟小宁十分不忍。
孟小宁和薄觞出陈家后,两人沿着漆黑的巷子路去了码头。
路上,孟小宁一直忘不了陈家小姐带着哭腔摇头的绝望眼神。
她啧了一声,指腹摩挲下巴,沉吟了下问:“陈家这对父女怪怪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简单。”
“那是别人家事,我们是外人不好掺和。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最好不要掺和进去。”
“可是我感觉陈小姐在向我们求救。”
“世上遭受苦难的人太多了,我们救不过来。”
话虽说如此,可孟小宁脑海里还是浮现了陈芷柔哭诉绝望的眼神。
而这时候,薄觞停下了。
漆黑道路口,孟小宁见薄觞停下过,纳闷问道:“怎么了?”
薄觞伸手拉住孟小宁的双手,认真看着孟小宁问:“现在我有件事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什么事?”
“告诉我你为何一身都湿漉漉的,你不是抓去当新郎官了吗?怎么一身狼狈地从陈家正门进来的?”
“哦,原来你问这事啊?多大点事啊!你肯定憋了一路了吧!”
这话落下,孟小宁就看到薄觞郑重点头,表情十分严肃,像个规矩森严的执法者。
孟小宁沉吟了好一会,面对薄觞笑了笑道:“我不是深陷困境吗?暗卫带我出来了,一路跑回了船舱。那船到了时间准备起航开走了,我那时候在船上啊呀叫了下,我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着急啊!船都开走好长一段路了,我想完了。”
薄觞闻言,一颗心都提到嗓子口,紧紧地悬着。
他眸光微微一暗,怔怔地说:“丢了什么?”
“丢了相公呗。”
“然后你……”
“我从船头跳下来,然后一口气游二十米。我当时就想拼死都要回去找你,不能丢你在镇上。游不动的时候,我沉下去了,还灌进嘴鼻子几口水。我试图放弃了,但我一想到你,我就有力气了,我怎么也要回到你身边。”
这话说到了薄觞的心窝里,五味俱全,鼻子一阵酸涩。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可在孟小宁身上他体会了很多种情绪。
这世上还有在乎他的人,还有拼了命奔向他的人。
他不是从出生就被母后抛弃的那个小可怜。
在孟小宁这里他很重要,比生命都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