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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9 章（第2页）

“是，疯了。”

“你……”

“我不疼的，宁宁也不准害怕。”

薄觞落了话甚至攥住孟小宁的手快速将匕首从薄觞的身体里拔出来。

黑浓的血水就溅在了衣服上。

那一刻孟小宁呼吸都停滞了，她脑袋是空空的，根本不能镇定思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耳朵都是轰鸣的。

这种慌乱，震撼，恐惧，不安的情绪汇集在一起让孟小宁崩溃到落泪。

她无声地落泪，一遍遍地质问道：“做什么啊！你到底想做什么？”

薄觞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只是想解决当下钻不出的死胡同。

他想跟孟小宁好好的。

他不想折腾。

他不想争吵，不想决裂，不想看不到孟小宁。

她质问他为什么漠视生命。

他生来就是薄情之人，根本不能偕老。

可他想试试，想为孟小宁试试。

他努力改变，努力压抑，可总是事夷愿违。

就好像他的身体，他体内的毒。

明明已经没救了，可就是死不了。

他想控制自己的命运，想一了百了，可就是死不成。

他想让孟小宁知道，他是极端的，他是危险的，他是她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丢掉的。

如果喜欢了就一定要喜欢到底，不管他本质是什么。

如果深爱就得从一而终，不可半途背叛。

是她开始招惹他的，所以她是逃不掉的。

他可以以一万种方式伤害自己，让孟小宁明白。

她不可以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薄觞意识在逐渐模糊，他看着慌乱的孟小宁，伸手将她攥在怀里。

他牢牢抱着她，下巴磕在她肩上。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可他想对她说。

宁宁，别害怕。我只是病了。

宁宁，我原本不这样的，我真只是病了。

我可以很健康的，我也不想生病。

“宁宁，这样可以了吗？算是给窈妃一个交代了吧！她死了，我拿命抵了。我若是不死，那就是老天爷不收我，老太爷不让我以命相抵。”

“你，呜呜呜……你，……”

孟小宁是害怕的，眼泪掉落下来，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薄觞会那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