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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0章 花微月带回的消息二合一(第3页)

“师父。”小禾轻声问,“您觉得……阿岩真的是被困在塔底千年吗?”

沈知微沉默良久,才道:“也许他从未被困。也许,他就是第一个选择不说的人??为了保护某个更重要的秘密,甘愿背负背叛之名,独自承受千年孤寂。”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就像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愿提及的名字,一段不敢重温的记忆。但我们不说,并非因为懦弱,而是因为爱得太深。”

小禾低头,想起自己八岁那年躲在门后,心中默念“只要我不听见,你们就不会分开”。如今她终于懂得,父母离婚不是因为她没听见,而是因为他们早已无法相爱。而那份童年的祈祷,虽未改变结局,却守护了她多年的心安。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入山谷。

孩子们已经能简单交流。虽然仍有许多障碍,但他们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试探性的希望。

沈知微准备离开时,发现那株新生植物的根部,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陶片??边缘焦黑,显然是从某处废墟中挖出的残骸。她捡起一看,内侧竟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

>“若有一日世人皆敢言真,吾愿碎此身,换一语自由。”

落款无名,唯有符号似眼非眼,似叶非叶,像是某种古老守言者的印记。

她将陶片收入怀中,未多言。

返程途中,马车经过一片新开垦的田地。农夫正在犁土,偶尔回头看她们一眼,神情平静。远处学堂传来朗读声,稚嫩却坚定:

>“我可以害怕。”

>“我可以不说。”

>“但我选择,在这一刻告诉你??我疼。”

这是新编《心言启蒙》教材的第一课。

沈知微倚窗静听,嘴角微扬。

忽然,马车剧烈一晃,停了下来。

前方路上站着一人。

白衣素袍,袖口银线绣唇,正是莫言。

但他手中不再持杖,而是捧着一本厚重典籍,封面漆黑如墨,隐约可见锁链纹路环绕。

“东域最后一只‘缄默兽’死了。”他开口,声音沙哑,“昨夜暴毙于牢笼,临终前吐出这本书??《真言律?原始卷》。据传,它是最初封印语言之力的法典母本,记载着‘言灵契约’的全部条款。”

沈知微下车,接过典籍。书皮冰冷刺骨,仿佛封存着千年的寒意。

她翻开第一页,只见开篇写道:

>“凡行使言力者,必付等价之痛。言语愈真,反噬愈烈。此乃平衡之道,违者天地不容。”

往下翻,是一系列残酷规则:说谎可免灾,直言必遭厄;每传递一句真相,施术者将承受听者心中最深的创伤;若引发大规模觉醒,则需以命偿还……

她冷笑:“所以当年封印言语,并非出于善意,而是统治者惧怕平民掌握力量。他们用‘代价’吓退求知者,用‘反噬’制造恐惧,让人们宁愿沉默苟活,也不敢追问真相。”

莫言点头:“但现在不同了。‘允真’打破了契约枷锁,人们开始发现??当千万人共同选择诚实,个体承受的反噬会被分摊、稀释,直至消弭。这就是集体意识的力量。”

沈知微合上书,淡淡道:“那就烧了吧。旧规则已死,新世界不需要这种胁迫式的平衡。”

“可有人反对。”莫言低声道,“西境三大书院联名上书,要求保留部分‘惩戒机制’,认为完全免除代价会导致言语滥用,甚至掀起‘真相暴政’。”

“真相怎么会是暴政?”她皱眉。

“当一个人被迫听到来自亲人的背叛,或发现自己一生信仰全是谎言时,那种崩溃,对他们而言就是暴政。”莫言看着她,“你说过,自由不是能说一切,而是可以选择何时说、对谁说、甚至永远不说。但如果有人执意揭开他人不愿面对的真相呢?”

沈知微沉默。

她想起那个坦白孩子非亲生的父亲,妻子当场昏厥;想起那位承认贪污的官员,全家跳井;想起那些因“复语症”恢复记忆而自杀的普通人……

真实,确实可以杀人。

良久,她开口:“那就加一条新律??‘知情权’与‘不知情权’同等重要。任何人都有权知道关乎自身的真相,但也同样有权拒绝接收可能摧毁自己的信息。揭露真相之前,必须征得对方同意。否则,再真实的言语,也是暴力。”

莫言眼中闪过敬意:“这比摧毁旧律更难。因为它要求的不只是勇气,还有克制。”

“这才是成熟的标志。”她转身登车,“孩子会哭着要糖,成年人却懂得适时放手。”

马车再次启程。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广袤大地上。村庄炊烟袅袅,城镇灯火初明。somewhere,有人正鼓起勇气拨通电话:“爸,我其实是同性恋。”somewhere,有人撕毁伪造的遗嘱,颤抖着说出:“这份财产本该属于妹妹。”somewhere,一个少年终于对欺凌者吼出:“你没有权力让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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