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天府宗所在的张小球外的星空之上。
大片如云雾般的因果天幕,在这一刻笼罩过整颗张小球。
张云负手立于因果天幕上。
眼神扫动之间。
大片大片云雾状的因果,覆盖上张小球表面的一片片区域。
完成连接后。
张云一挥手。
大片大片的天赋种植田,顿时落在这些因果覆盖的区域之上。
“为师在仙师天府宗内,添上了一种名为天赋田的新设施……”
张云当即开口:“此田内的土壤特殊,只要进入其中自埋三日,就能获取一种特殊天赋。
境界。。。。。。
雪落无声,马车在银白大地上缓缓前行,车辙如刻刀划过素绢。沈知微仍坐在窗边,指尖停留在霜花上的“听见”二字上,那行回应般的细痕早已随温度消散,可她心中却似有回音不绝震荡??不是来自天地,而是自人心深处涌出的共鸣。
小禾忽然动了动,睫毛轻颤,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竹笔,确认它还在,才松了口气。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她声音还带着睡意,却已透着一丝警觉。
“南境。”沈知微轻声道,“一个叫‘哑岭’的地方。”
小禾皱眉:“又是沉默之地?”
“不完全是。”沈知微摇头,“那里的人并非不能说话,而是不敢说。他们信奉一种古老的禁忌:凡泄露‘家门之秘’者,必遭天谴。所谓天谴,并非雷劈火烧,而是亲人接连病亡、田地枯死、牲畜暴毙……久而久之,全村人便将沉默视为保命之法,代代相传。”
小禾默然。她知道这类地方??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那些被压下的秘密,如同埋在地底的火药,只等一句真话点燃。
“您打算怎么做?”她问。
沈知微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掀开车帘一角,望向窗外茫茫雪原。远处山脊起伏,形如卧龙,山腰处隐约可见几缕炊烟升起,那是哑岭村落的位置。
“先听。”她说,“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说。”
马车停在村口时,天色已近黄昏。村口立着一块石碑,通体漆黑,上书三个朱砂大字:“禁言界”。字迹斑驳,却仍透出森然威压。更诡异的是,石碑底部嵌着一排小骨片,细看竟是人类指节骨,每一根都刻着名字与年份,最近的一根写着:“林三娘,三年前,因言致祸”。
小禾心头一紧。
两人步行入村,村民见外人至,神色各异。有人迅速关门闭户,有人躲在窗后窥视,唯有几位老者聚在祠堂前低声议论。一名身穿灰袍、头戴铜铃的老者走出人群,手持一根缠满符纸的拐杖,拦住去路。
“外乡人,此地不通客居。”他声音低沉,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沈知微拱手行礼:“晚辈沈知微,携徒访学,只为求证一桩旧事,并无冒犯之意。”
“旧事?”老者冷笑,“你可知何为‘旧事’?那是祖宗用血写下的教训!三十年前,有个妇人说了丈夫早年杀人之事,当晚全家七口暴毙;二十年前,少年揭发族长私吞赈粮,次日山洪冲毁良田,死了十二人。这些,都是‘旧事’!”
沈知微静静听着,忽而问道:“那您可曾想过,为何偏偏是‘说出’之后,灾祸才来?”
老者一怔。
“若真是天罚,为何不立即降下?若真是神怒,又怎会等人口舌开合才动杀机?”她语气平和,却字字如针,“或许,不是天要罚人,而是有人不愿被人知道。”
四周一片死寂。
老者的铜铃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像是被风吹动,又像是某种预警。他眼神骤变,猛地后退一步:“你是来挑乱的!”
“我不是。”沈知微摇头,“我是来帮你们分辨真假的。真正的禁忌,不该是言语本身,而是利用恐惧操控人心的机制。”
话音未落,祠堂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一名少女踉跄奔出,满脸泪痕,扑跪在老者面前。
“长老!我娘快不行了!她……她临终前想说一句话,可我不敢听!我不敢啊!”少女哭喊着,双手抱头,仿佛承受巨大痛苦。
老者脸色铁青:“闭嘴!不准提!”
“可她说的是关于祠堂地窖的事!”少女嘶喊,“她说那里埋着……埋着十七具尸骨!全是当年不肯交粮的人!她说她亲眼看见族长亲手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