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就通知呗,怎么滴,连我儿子也敢打!反了你了!”
二柱眼看情况不对拍了拍顾文兵的肩膀,立马一阵风似的溜了。
顾支书见家里没了外人,手指着张素芬气的咬牙切齿:
“嘿!我说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这是敌我不分呀,咱们俩才是一条战线的。”
“哎吆,爸妈,我胸口疼,都别吵了。”顾文兵一只手按在胸口上,装模作样。
“哎吆,儿子,哪儿疼?”张素芬即刻丢下顾支书跑了过来。
一过来,就看到顾文兵对她挤眉弄眼地笑。
张素芬瞪了儿子一眼,笑骂了一句重新坐回到自己位置。
须臾后,清了清嗓子,学着公社干部讲话的样子,双臂放在桌上挺直了腰杆:
“好了,本次家庭会议到此结束,顾文兵同志的提议两票同意,一票弃权,下面我宣布提议通过!”
“啊?我啥时候弃权了?”顾支书气乐了,人家都说妇人心海底针,还真是说变就变。
“吃好了没?我要洗碗了。”张素芬没再搭理他,起身端起碗筷往后院的厨房走。。
“爸,我再跟你说件事。”
顾支书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索性装作没听到,端起瓷缸就要去泡茶。
顾文兵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瓷缸,打开一个陶瓷茶叶罐,抓了一把自制的茶叶丢进瓷缸里,再倒上热水盖上盖子端到顾支书的桌前。
顾支书斜了他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几秒后,打开盖子吹了吹茶叶,嫌弃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顾文兵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爸,咱们千水沟的工分制是不是得改改了?”
工分?
顾支书眉心跳了跳,看向他儿子:“怎么改?”
“多劳多得呗,干的多的人工分多,干的少的工分少。”末了,又慢吞吞地加了一句,“不想去的,也可以不去。”
顾支书恍然大悟。
好小子,在这等着他呢,说白了就是想让他那个知青对象可以不去上工。
他反问:“那前段时间修水库,知青院的人来提议多劳多得,你怎么又死活不同意了?!非要让人家把活干完了才能收工?”
顾文兵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不一样,那会儿时间急,任务紧,要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