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肖琳琅一心求死,拖着李秋生一起跳了河。
总的来说,基本上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当天下午,李秋生的尸体被抬回了月亮湾,李秋生的媳妇王婆子敲着铜锣,带着月亮湾姓李的后生来千水沟闹事:人是在千水沟死的,怎么着也要给个说法。
顾文兵用指尖掐灭手中的烟,冷笑了一声:“你想要什么说法,派出所没给你说法?”
咚咚咚咚咚——
王婆子挥着粗厚的手臂,“哐当哐当”玩命地砸着铜锣,看上去倒与古代衙门口的“击鼓申冤”有几分相似。
一口气敲了十来分钟,她把铜锣霍地一扔,人往地上一横撒泼打滚起来:
“别跟俺扯什么派出所,俺家男人是在你们千水沟没的,你们千水沟要是不给俺个说法,俺就天天躺在这不起来!”
顾文兵半眯着眼,再问了一遍:“你想要什么说法?”
突然他猛地拔高了声音,从喉咙里冰冷地蹦出一个字,
“说!”
听到这声,王婆子肥胖的身躯下意识地一颤,结结巴巴地说:“每…每年千水沟给俺五百斤谷子、十斤ròu。”
五百斤谷子,
十斤ròu,
还每年?
千水沟的村民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摇头,这也要的太多了。
顾文兵朝旁边的李春兰使了个眼色,李春兰放下怀里的黑子,走到王婆子身边躺了下来,顿时泪如雨下、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起来。
李春兰的这一番操作,愣是把王婆子和月亮湾的众后生给看傻了……
第五十四章玫瑰花的葬礼
王婆子瞅了眼旁边哭得比自己还大声的李春兰,推了她胳膊一把:
“大婶子,你哭啥呢?”
李春兰抹了一把鼻涕一甩,说:“俺哭俺千水沟也死人了呢,说不定还是李秋生给害死的呢。”
“唉!你这人说话可得讲证据啊!”
王婆子不干了,从地上坐起来撸起袖子手指着李春兰的鼻子吼道,
“上午派出所的都没说这小蹄子是俺男人害死的,你这屎盆子不要往俺头上扣啊!”
“吆!”李春兰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