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委屈的地方就实在是太多了。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一见面就要挖她的骨髓又要抽她的血,除了冷言冷语连一句温情的话都没有,凭什么呢?你除了在她母亲的身上抖一抖,传播了她这颗种子,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并要求她这样或者那样?所以,既然你瞧不上这个女儿,就不要用一副施舍般的态度对待她了,好似你的锦衣玉食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的太太还差你们家那点蝇头小利吗?”
老詹姆斯面对蒋少男咄咄逼人的强势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动。
他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淡淡地说道:
“你们家是不差,但你们不是已经夫妻感情破裂在闹离婚了?或者说,你们之间本就是无关爱情的婚姻,你只是将她当成了生育工具。你现在为她出这个头,是一时兴起还是路见不平?如果都是,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毕竟,那都不是她能够信任你或者是对抗我的筹码。或许,她现在会因为你这番言辞而稍有感动,但感动也就仅仅是一种情绪,而情绪是最容易多变的。如果你们无爱,你们注定还是没办法走到一起,她能靠的住的还是我这个父亲,最jojo终也还是会选择我这个父亲。”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即便我再怎么对不起她的母亲,也对不起她这个女儿,但我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我就算不疼她也不会真的伤害她,而你会,你会让她伤心也令她痛苦。”
“你们不要再说了。”安歌在这时突然打断他们,音量有点高,但并不尖锐,“是捐赠骨髓也好,还是每个月都要抽一抽我的血,我都可以。老詹姆斯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公开且承认我的身份以及给我一分行之有效的法律文书,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
老詹姆斯在这时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他淡声道:
“我答应了。”顿了下,“但,今晚你就要从你那个破公寓里搬出来,跟我们一起住。”
安歌皱眉:“跟你们住?你们是指谁?又住在哪里?”
老詹姆斯掸了掸烟灰,嗓音冷淡地回道:
“我在京城买了一座庄园,我跟你温姨目前就住在那边,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你温姨会教你做詹姆斯家族千金最基本的规矩,省得你跟我们回巴黎面对媒体时而因为浑身的穷酸气给我丢人。”
安歌手指蜷了一度,嗓音讽刺:“穷酸气?既然嫌弃我的穷酸气,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碰我的母亲,为什么?”
老詹姆斯掐灭了猩红的烟蒂,轻描淡写地道:“露水姻缘,一夜荒唐罢了。”
安歌心脏狠狠揪了起来,眼圈都红了,她冷冷讥笑道:“好一个一夜荒唐罢了。”
“安小姐,你爸爸他说话素来冷言冷语。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也听了他二十多年的冷言冷语,他就只是这个脾气,不是真的那种意思,他对你母亲还是很……照顾的,你不要因为他的气话而恨你爸爸……”
说这话的自然是温怡的。
安歌在这时掀眸朝她看了一眼,唇上弧度加深了一度,道:
“温女士,您今年也就才四十一岁吧?但您上面的一个儿子已经二十四岁了。换而言之,你还没有成年就已经跟老詹姆斯先生在一起了吧?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获得权势显赫一方的集团老总青睐,又能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成为百年贵族人人都尊敬的豪门主母,您真的挺不简单的。我听说我母亲的丧事都是您一手办理的,效率之快,当天死就当天火葬了……”
说到这,意有所指的口吻,“我……替我母亲谢谢您,您受累了。”
温怡因安歌这番话整个脸色都不好看了,内心深处更是涌出一个疑惑——是不是被安歌发现了什么?
可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疑虑,毕竟,她自问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那个叫安华的女人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温怡这样想着,就完全镇定下来。
她处之泰然地对安歌回道:
“安小姐,我知道你因为小雅的事而对我这个做母亲的多少有点怨言,我不怪你,但我对你的母亲确实问心无愧,这一点你可以问你的爸爸,他可以证明。”
安歌冷笑道:“我又没说你有愧?就因为你太问心无愧了,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啊?”
安歌说完,好像惊奇地发现了什么似的,道:
“温女士,我突然觉得你跟我母亲长得挺像的,眼睛最像呢。是不是你的丈夫最爱的就是你们这些女人的这双酷似某个女人的眼睛啊?对你尤为偏爱一些,也是因为你长得最像那个女人?”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