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了些许冷意。
“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生辰都能忘?”何氏出声啧怪,“你父亲和几个兄弟半月前就开始为你准备生辰宴了,还特意邀君上前来,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花辞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客气有礼地朝颜晖和何氏道:“父亲母亲费心了。”
秦灼跟他离得近,清楚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嘲讽。
她心道:
这颜家人也够有意思的。
给花辞树办生辰宴,没跟花辞树本人说。
等席间都到齐了,过了这么久,才开始提这一茬。
要我是花美人,只怕要气的掀桌子。
这人倒好,还能忍下来,跟他们说场面话。
真不愧是在京城用两重身份混的风生水起的厉害人物。
“算起来,我家阿辞今年都二十有一了。”颜晖说起了花辞树的年纪,还很是感慨道:“别人家的公子到了这般年纪,早该成亲了,可怜阿辞被困京城十多年,近些时日才回家来……”
颜晖说到这里,见秦灼不接话,就给身旁的何氏递了一个眼色。
何氏立马接话道:“我倒是有心让阿辞娶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可他见过了君上这般举世无双的奇女子,怎么也瞧不上别的姑娘,这着实让我为难啊。”
这颜家夫妻两说着话,齐齐看着秦灼,就等看她的反应。
谁知秦灼听了之后,就盯着花辞树看,含笑问他,“是这样吗,阿辞?”
无争和徐丹青他们也看向了花辞树。
花美人平日里是不怎么搭理秦灼的,每次顾公子开口跟秦灼囔囔,他还要在旁边煽风点火,火上加油,生怕她的日子过得太单调似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到了颜晖和何氏嘴里,竟然成了见过秦灼,就看不上别的姑娘了。
这……怎么叫人相信?
花辞树学着秦灼平时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反问道:“你觉着呢?”
“本君觉得……”秦灼故意把尾音拉长,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不像。”
花辞树不吭声了。
不承认,也不否认。
“阿辞脸皮薄,心悦君上也不好意思说,我们这做父母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今日君上在此,我就不拐弯抹角的,直接明说了!”颜晖见状,只得自己开口替他说:“颜家愿与君上,结下两姓之好,共守万里疆土。”
秦灼听到这话,就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