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歪理给说服了,反正他绝对不会往外说。
父女俩说话的片刻间,晏倾已经沏好茶了。
给两人各自端了一杯,而后自己端起茶盏,慢慢品茗。
秦怀山见状,又起身道:“我看你们在宫宴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叫人准备些宵夜来……”
“别忙活了,爹爹,这大半夜吃多了还不得积食?”秦灼伸手拉着他坐下,“我这些时日忙的很,难得来看您一会儿,就坐着下下棋,说说话。”
秦怀山坐回来,第一句就是问:“你跟我下?”
秦灼把装着白子的棋盅往晏倾那边一推,“晏倾负责跟您下,我就负责跟您说话。”
秦怀山不太想跟晏倾下。
每次跟晏倾下棋,总有种输赢尽在他掌握之中的错觉。
不太妙。
秦灼看自家爹爹的脸色就意会了几分,她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在秦怀山身边,“我帮爹爹下,咱们父女俩一边的。”
秦怀山喜欢听她说“咱俩一边”这样的话,立马就笑着答应了。
只不过,秦怀山跟晏倾下棋的时候,哪怕对方有意让着,他也抽不出空来跟秦灼说话。
这棋下着下着,没多久就变成了秦灼和晏倾的较量。
秦怀山很快就跟不上这两人的速度,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茶。
秦二爷一边看他们下棋,一边缓缓道:“你俩要是想下棋,其实可以在宫里下,没必要大晚上地跑到这里来。”
秦灼往棋盘上落了一子,随即回话:“爹爹,我这可是在帮您下!”
秦怀山心道:原本也不是我要跟晏倾下棋的。
院子里坐久了,还有些冷。
热茶倒进茶盏里,也就前半杯是热的,等前头的咽下去,喝下半杯的时候就是凉的。
夜深渐深。
秦二爷开始犯困,忍不住问他们:“是宫里人多眼杂,你俩来我这躲清静,顺便拜个年?”
“爹爹此言差矣。”秦灼立马纠正道:“我们是特意来给您拜年的!”
“不管是不是特意,我都坐不住了。”秦怀山把剩下半杯冷茶放在了桌子上,“你们爱下多久下多久,我熬不住了,先回房歇息。”
秦灼刚和晏倾分出胜负来。
她赢了,笑着起身,“那我们也走了。”
晏倾跟她一起告辞。
秦怀山抬了抬手,“路上小心些。”
秦灼今夜来这么一闹,父女俩相处还像从前那般随意。
她说来就来。
秦怀山困了就去睡。
没有一大帮仆从婢女在旁伺候,秦怀山也没有硬扛着在旁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