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看看。”顾长安接着看其他几个小太监手里捧得东西,“羊鞭?虎鞭?侍男守则?”
这都什么玩意?!
顾长安彻底震惊了。
差点扬手把东西都砸了。
梁公公等人在边上看情形不对,连忙放下东西,又硬着头皮安抚了几句,然后飞似得跑了。
府里的管家小厮见状,也不敢在这时候触自己主子霉头,都悄悄退开了。
只留顾长安一个人站在原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心中怒骂:“杀千刀的秦灼!又坑我!”
他这一掌下去,石桌纹丝不动,反倒把手掌给震麻了。
又麻又疼。
但这事秦灼已经做出来了。
他那岌岌可危的名声,如今已经是半点不剩。
这满肚子的火,无从发泄。
顾长安忍了两天,去找孙魏紫吵架,都没能解气。
他一转头,在朝堂上跟晏倾杠上了。
秦灼坑我。
那我就跟她心尖尖的人过不去。
朝堂之上越发热闹,京城之中流言漫天飞。
有书生把他们三个、不,应该是他们一群人的爱恨情仇写出了几十个版本的话本子,都卖的极好。
这公事私事、大事小事混作一团,殿上百官吵得一天比一天更凶。
终于在四月底,桃李芳菲将尽之时,来了重大转折。
四月二十六日夜里。
在郊外私宅聚众谋逆的晏倾和一众门阀权贵,被谢无争和初五带人一锅端了。
人来的还挺齐,对女帝阳奉阴违的那几家的掌权人都在,萧临也在。
宫中掌灯千百盏,照破夜色,夜开金銮殿。
百官闻声入宫,林立殿中。
这是秦灼第一次除了早朝之外,出现在大殿上。
连十二旒冕都没来得及带上,只用小帝冠束了发,坐在龙椅上,看着谢无争和初五带人把晏倾和一众谋逆之人押上殿来。
“跪下!”初五手里押着的萧临往前一推,令其跪着。
萧临膝盖刚着地,就喊上了,“什么谋逆啊?我没谋逆,我就是去城郊踏青,随便找了个地方歇脚!”
“闭嘴!”初五轻喝道:“没让你说话!”
萧临后边的话就被他吼得咽了回去,两眼红红的,委屈极了。
身后几个禁卫跟着把手里押着的谋逆人物按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