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都隔绝在外。
夜风也随之止住。
殿中烛火高燃,亮如白昼。
秦灼起身,快步走下白玉阶,伸手去扶晏倾。
晏倾在地上跪久了,腿发麻,起来一点,又猛地跪了回去。
这模样有些狼狈。
可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
“跪这么久,膝盖不疼么?你还笑?”秦灼直接伸手,揽着他的腰,将他半抱着扶起来,坐在白玉阶上,然后俯身轻轻帮他揉着膝盖。
“不疼。”晏倾笑着往后仰,几乎是躺在了白玉阶上,姿态随意,有那么一点累极了终于可以躺下来歇歇,都顾不上躺的是什么地方了。
他说:“筹谋多时,终得事成,才能在这金銮殿上,白玉阶前,跪一跪我心上人,怎么会疼?”
从秦灼回京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
他就想着赶紧解决完这事,好安安心心陪在她身边。
可这几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饶是晏倾,也要费尽心思,直到今日一举抓获,人证物证俱在,谁也无从逃脱。
“你不疼,我心疼。”秦灼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ròu麻。
把自己ròu麻笑了。
她在晏倾开口之前,又立马说了一句,“就这么躺白玉阶上,也不怕咯着腰。”
秦灼把晏倾拉起来,走上高处,把他往龙椅一按,让他坐这歇着。
殿中再无旁人。
秦灼抬手替晏倾抚平微乱的衣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别的。
“今日事成……”晏倾忽然翻身而起,将她压在龙椅上,与她耳鬓厮磨,“陛下今夜要怎么宠我?”
第398章伺候陛下
“想让朕怎么宠你?”秦灼目光宠溺地看着他,温柔得仿佛要将人沉溺其中一般。
晏倾说:“怎么宠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秦灼伸手揽住晏倾的后颈,将他拉下来,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龙椅冰冷,她身上血热。
晏倾肌肤温凉。
两人缠绵时,冷与热交替。
吻也变得比平日更深。
这些时日,晏倾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促使他们下定谋逆的决心,两人私底下都没怎么见过面。
也只有在上早朝的时候,见上一见。
偏生每次早朝秦灼多看他两眼,都要被底下的大臣们曲解成她在琢磨怎么弄死晏倾。
她朝晏倾笑一笑,旁人也觉着是冷笑,是笑里藏刀。
好不容易等到尘埃落定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