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魏紫在秦灼身边这么久,就没见过第二个像顾长安这般,敢给陛下甩脸子的人。
连晏相,如今椒房独宠的晏相,都没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过。
小牡丹闲暇时,曾与长华宫的宫人内侍聚在一起说起本朝几个未解之谜,其中有一个,就是:
顾大人为何总是在生气?
谁也搞不明白这件事。
她今儿得了机会,可得好好问问。
“同你说有什么用?”顾长安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话还多,每每郁闷之时,总要找人说话,说尽兴了才舒坦。
可自从秦灼与晏倾大婚之后,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他不好单独找其中一个说半天,跟他们一起说吧,不管说什么,最后总会变成耽误人家夫妻独处似的。
跟秦怀山说吧,义父最近也总是不见人影。
谢无争和花辞树他们总是忙,初五又是个没耐心的,每次听两句就要上房上树,怎么也坐不住。
宋旭他们更是把他当热闹瞧。
顾大人最近着实是憋坏了,对着小牡丹长叹了一口气,“你根本就不知道外头那些传闻有多离谱……”
“我怎么不知道?”孙魏紫听到这话就不服气了,“不就是说你肯定是床上功夫不行才失宠那点事?”
第437章京城第一恨娶男
“你你你……”顾长安闻言震惊得都结巴了,险些把手里的扇子扔出去。
小牡丹说起那事来,神情自然,好似在说一件世人的事情。
“你什么你!”孙魏紫见状,伸手把顾长安的折扇拿了过来,一边给他扇风,一边道:“多大点事,这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到现在还生气?”
顾长安还没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都传宫里来了之中缓过来,又听得她这话,忍不住反问道:“我……我还不能生气了?”
他说着,没等孙魏紫接话,当即又道:“还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怎么把床上功夫什么的说得这样见怪不怪?!”
孙魏紫理直气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还没听过那点动静了?”
顾长安顿时:“……”
他少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时候。
小牡丹见他如此,颇觉有趣,“我可听说顾大人曾一己之力养活了永安城的秦楼楚馆,现在又装什么良男?”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顾长安闻言不由得“哼”了一声,“不知道还以为你看上我了,特意找人打听我以前的事!”
他从前在秦楼楚馆的那点事,熟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他也懒得说。
毕竟上青楼不嫖娼,只喝酒听曲的事儿说出来也怪怪的。
好像是为了佐证他那方面不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