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伺候的两个婢女悄然退到门边去。
小牡丹看了顾长安好一会儿,见他没有放开自己耳朵的意思,不由得抬手把他的手拿了下来,“你捂着我的耳朵做什么?就算有什么不能听的,你也该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才是。”
她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烫。
话倒是说的很有气势。
顾长安没反驳她,收手回袖,暗暗摩挲着指尖。
老鸨看了看顾长安,又看了看孙魏紫,深觉自己根本不应该继续站在这里。
但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于是她跟两人说:“要见我们芍药姑娘啊,还真不是银子的事,这银子只是敲门砖,递上去了还得看芍药愿不愿意见。”
“行。”孙魏紫也听过在这水江城要见花魁,各有各有的规矩,也不与老鸨为难,只道:“我就在这等,等芍药姑娘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见不迟。”
“那姑娘有得等了,你瞧瞧底下那些人。”老鸨用团扇指着底下大堂那些恩客,“十有七八是想点芍药的,有些人啊天天来,一来就是个把月,也见不着芍药一面。”
顾长安听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还有这等事?”
“可不是,我们芍药可是水江城有史以来最美貌的花魁……”老鸨把芍药吹得天花乱坠。
顾长安直接问她:“你这醉欢楼值多少银子?我买了,叫芍药过来。”
“什么,你要买我这醉欢楼?”老鸨都被这顾公子的豪横吓住了。
“不买不买,这儿没你事了,你出去吧。”小牡丹连忙打发了老鸨出去,把人送到门口的时候,又从钱袋子里取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劳烦你将此物交给芍药姑娘,就说有个故人想见她一面。”
“这、这是夜明珠啊……”老鸨拿着夜明珠擦了又擦,瞧了又瞧,再看孙魏紫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小牡丹没同她多说什么,走回桌边坐下,托腮看着底下那些男男女女追逐嬉戏。
楼中到处都是飘扬的轻纱。
琴瑟绕梁,歌舞不休,到处都是欢笑。
光看表面,还真像是人间极低地。
“看什么呢你?”顾长安看她一直在看底下那些人。
姑娘们衣衫轻薄得难以蔽体,那些恩客们调笑的再扯一扯,撕一撕,完全不成样子。
“看她们弹琴、献舞。”小牡丹用指尖轻轻点着脸颊,底下一众美人以琴箫、琵琶配乐。
有美人口中衔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