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伤得卧床休养,你偏不听,你看看你……”顾长安适时上前数落了卫敬一通。
卫敬只是看着芍药,什么都没说。
芍药刚来的时候,瞧他好好的,还以为是他骗了自己。
谁知这人身上真的有伤,却装作没事人。
方才她说要回去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卫敬不让。
一个要先走,一个不让,这一拉一扯的,不小心就扯到了他的伤处。
片刻间,血就渗透了锦袍。
把芍药吓得脸色发白,惊呼出声。
顾长安早就知道卫敬打的什么算盘,这会儿配合得极好,数落完卫敬,又朝芍药道:“姑娘若是要走,只管走便是,有我在,卫敬强留你不得!他受了伤,你来看他本是好意,哪有来了都不让走的道理?”
“顾兄!”卫敬一听就急了。
顾长安朝卫敬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又给小牡丹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他说得对。”小牡丹临时接戏,刚开始还有点找不到北,顺着顾大人的话捋了捋,立马就找到了方向。
她上前扶芍药起来,“这卫将军你看过了,虽然肩膀上渗了许多血,但又不是什么要害,想来是死不了人的,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卫敬看了看顾长安,又看了看孙魏紫,实在不知道这两人唱的是哪出。
谁知芍药没让小牡丹扶,也没起来,只是沉默着继续脱他染血的衣衫。
不曾说一个字。
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顾长安朝小牡丹点了点头,这都不走,想来也不会走了。
小牡丹默默退开。
顾长安对外头小厮喊:“大夫呢?赶紧让大夫过来!”
好在大夫这会儿还在后院磨药,小厮很快就去把他带来,重新给卫敬包扎。
卫将军伤势不轻。
处理伤口得褪去全部的衣衫,小牡丹和顾长安都自觉地退到了门外。
芍药留在屋里给大夫做帮手。
顾长安站在庭前,月光下,一边把染了血的外衫脱下来递给旁边的小厮。
小牡丹见状,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怎么在这就开始脱衣服了?”
“你想什么呢?”顾长安也没有脱第二件的意思,“这大袖衫上头有血,我若不是为了帮卫兄,绝不会多穿一刻!现下眼看着他俩不会分开了,我还委屈自己穿着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