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牡丹见他承认的这么爽快,一时无言。
顾大人不要脸起来,简直天下无敌。
这谁扛得住啊?
顾长安厚着脸皮,继续问道:“所以你是真不想知道,还是假不想?”
小牡丹想了想,“那、那你还是说吧。”
人说债多不压身。
到了她这里,就成了秘密听多了不怕。
多一件就多一件吧。
顾长安说:“我母亲在的时候,他们都夸我长得好看、聪明、孝顺,将来必成大器……”
小牡丹听着听着,忍不住心道:我在这等着听你少时的悲惨经历呢。
你怎么说着说着还开始自卖自夸了?
她强忍着打断顾大人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这一切,在我母亲去后,就全都变了个样。”
顾长安的时光,分为有母亲和没有母亲两个阶段。
裴禾是官家之女,看上有妇之夫顾栾,嫁作平妻,后来顾长安的生母早逝,就把裴禾抬做了继室。
他一直觉得,如果不是顾栾移情别恋,如果不是裴禾顶着平妻的名头,用官家之女的身份打压母亲,母亲就不会早早离世。
人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说的真挺对的。
顾长安一开始只是跟裴禾对着干,后来次数多了就变成了跟顾栾对着干,再后来就是跟他们全家对着干。
他十三四岁就总往秦楼楚馆里跑,一带好几天。
其实也不做什么,只是那种地方,有银子就有人围着你讨好你,热热闹闹的。
有热饭热菜,有言语温柔。
“我十五岁那年,有个什么侯爷府里的嫡女相中了我,说来可笑,我那般不学无术,竟还有因为相貌看上我。”顾长安说着,自己都笑了。
“他那段时日一反常态,突然对我关怀备至起来,那一年的生辰宴给我大操大办,当天请了好些人来,我被人频频劝酒,饮了不少,醉醺醺的回房歇息,榻上有人脱得光溜溜地等着我,把我吓得当场酒醒!立马就喊人了!”
他跟说书似的抑扬顿挫,“不是我吹,就凭我这相貌,想与我做那档子事的人是真不少,秦楼楚馆里倒贴银子想跟我的还得排队,我至今守身如玉,那真的是不容易……”
小牡丹原本听前面的那些,眼泪都快下来了。
但顾大人这说着说着就跑题,吹嘘起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