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随着水滑了出来,在泥地里扑腾。
赵暮凡上前两步,伸手去抓。
他戴了手套,鱼滑溜溜的,还没抓起来,鱼又从他手里溜走。
努力了几次才抓起来,他刚松了口气直起腰准备把鱼放进桶里。手里的鱼一个挣扎弹跳,又从他的手里摔到了地上。
周而复始。
赵暮凡既然拒绝了,尤皖就在一旁看着。没言语指导,也没行动帮忙。她相信,在赵暮凡的坚持不懈下,这条鱼一定会在持续的翻腾中把自己摔死。
“尤皖,你有空吗?”
赵暮凡回身看向尤皖,艰难地开口。
终于开口寻求帮助了。
尤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正色道:“没空。”
赵暮凡噎了一下,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你能抽空帮我一下吗?”
开玩笑要点到为止。
尤皖嗯了一声,“当然可以。”
两步上前,看到赵暮凡手上的橡胶手套已经掉到了手腕上,尤皖问他:“这个要我帮你扯上去吗?”
手套掉下去堆在手腕处好一会儿了,不舒服也影响干活。赵暮凡嫌手上的鱼鳞脏才忍着不适没整理,虽然心里别扭但还是没拒绝,“谢谢。”
看着尤皖白嫩纤长的手指帮他把两只手套一一整理熨帖,赵暮凡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更甚了。
我是来蹭镜头的。
我是来蹭镜头的。
赵暮凡在心里默念两次,挂上营业性的假笑,“谢谢。”
尤皖点点头,“客气了。”
把倒了的木盆扶正,两人配合着,一人掐住头,一个掐身子,很顺利地把鱼扔回了木桶里。
“这么重你能一脚踹翻,你可能更适合去踢足球。”
尤皖掂了掂才发现木桶并不轻,开玩笑道。但赵暮凡显然觉得笑话不太好笑,没回应她,尤皖自讨没趣地低头清理赵暮凡刚刚砍死了的那条鱼。
“怎么做?”尤皖又问他。
这次赵暮凡接话了:“一条烤,一条说要炖汤。”
尤皖想了想,嘱咐他:“那你那条别再这样砍死了,我把这条砍成块炖汤,你那条留着烤。”
赵暮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