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手术,我迟疑就挺好了,我现在。。。。。很好啊,只要每天记得吃药,我的头不会痛。”
顾唯仁劝着她:“你的头不会是痛是一回事,你的记忆在不断的衰退,万一哪天。。。。。。你记不住你母亲了呢?”
“我不会记不住我母亲的,我就住在我母亲的病房里,我天天看着她,还能把她忘了吗?”
云盛开的头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手术不手术,我。。。。。。要守着妈妈,我要拉小提琴。。。。。。。我要。。。。。。我哪里都不去。”
顾唯仁把云盛开不愿意做手术告诉了盛煜等人。
“你是不是没有把不手术的严重性跟他说清楚?”盛煜看着顾唯仁问。
顾唯仁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可能不说呢?我就只有没说,你如果不手术,可能活不过一年了,我怕吓着她。”
“我去劝劝她。”盛煜起身要去云晓月的病房,却被顾唯仁给拦住了。
“你就别去了吧,她对你。。。。。。我怕她受刺激,然后再跟你起冲突。”
“受刺激?”盛煜皱眉:“我已经知道她的病情了,我都不骂她了,还能受什么刺激?”
“她受刺激,不是你骂她,而是因为某件事就受到刺激了。”
顾唯仁劝着他道:“她现在一个人很安静,你就去打扰她了,何况,我也怕你受刺激。”
“我受刺激?我受什么刺激?”
盛煜指觉得顾唯仁莫名其妙,直接不理他,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来到云晓月的病房,盛煜见病房门是关着的,他轻轻的扣响门。
云盛开以为是刚出去给她换水的护士,头都没抬,直接喊了声:“门没锁。”
盛煜推门走进去,当看到满墙贴着的‘云盛开和盛煜’已离婚时,整个人完全呆愣在当场。
云盛开正在记事本上写刚刚护士给她送水果进来一事,见门口半天没响动,赶紧回头,这才发现走进来的人是盛煜。
她看到盛煜那一瞬,脸上涌现一丝惊喜,只是在目光瞥到墙壁上贴着的字条时,她的神色又在瞬间淡漠疏离。
“盛先生,请问你来这有事吗?”
盛先生!而不是,盛煜,你为什么来这里?
听着她如此淡漠疏离的话,盛煜莫名的就想要听她生气时对他质问的那些话。
之前只觉得她的质问是装疯卖傻,是无理取闹,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