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始终紧紧地揪着郁庭白的衣角,“郁先生,我睡醒后你一定会在的吧?”
“一定。”
郁庭白将安凝抱上了床,由着她枕着他的胳膊入睡。
今晚他的身体很不舒服,浑身上下都在疼。
他甚至感觉自己熬不到天亮。
无奈之下,他只好联系了陈虢,让他即刻赶来。
可北海号游轮的位置离海岸线越来越远,就算是走空路赶来,也得好几个小时。
郁庭白很怕自己突然死在床上。
要真是这样的话,安凝岂不是要吓死了?
黎明时分。
郁庭白的情况越发糟糕,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恰巧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郁庭白还以为陈虢这么快就赶到了,忙不迭地下床给他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
他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傅雪倩。
“傅小姐,有事?”
郁庭白反手虚掩着舱门,深怕外头的动静扰醒安凝。
安凝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难得能睡个好觉,他自然不舍得打扰到她。
“郁先生,我来是想给安小姐送点补品的。她太瘦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傅雪倩连忙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郁庭白。
郁庭白正想开口,却因为突然袭来的眩晕感,眼前漆黑一片,眨眼的功夫就晕死了过去,“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甲板上。
“郁先生!”
傅雪倩见状,忙蹲下身探了探郁庭白的鼻息。
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此前她曾听人说起过江城郁家大少怪病缠身,活不过二十五岁。
现在得知归零能够治好他身上的沉疴旧疾。
傅雪倩倒是不介意收了他这副病恹恹的身体,总归有救就行。
沉吟片刻后。
她即刻让人将郁庭白扛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周柔原本打算前来归还郁庭白落在酒吧里的白色西装外套。
得见傅雪倩鬼鬼祟祟地让人将他扛到了房间里,心里很不舒坦。
为防傅雪倩对郁庭白用上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她再也顾不得细枝末节之事,赶忙调转了方向,飞奔着往傅枭的房间赶去。
而另一边,傅雪倩让人将郁庭白抬到自己床上之后。
并未急着致电游轮上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