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快醒醒,好吗?”
平日里安凝很少叫他老公。
这样亲昵的称呼对于薄脸皮的她来说,总有点儿羞于启齿。
而现如今。
安凝终于有了勇气敢于在床下意识清醒的时候叫他老公。
可惜他却一句都听不到。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安凝一直是喊他“庭白”的。
她喜欢直呼他的名字。
这种叫法能够让她很快地适应郁太太的身份。
直到她流产搬离滨江别墅后,才改口叫他“郁先生”。
这个称呼不算亲切,也不会很疏远。
大概是因为汉语言文化博大精深。
称谓上的细微区别也能用以抒发感情。
正如眼下。
安凝已经不满足于礼貌骄矜地唤他“郁先生”,小猫儿般趴在他的胸口“老公”长,“老公”短地叫唤着。
病房外的傅枭听到安凝酥酥甜甜的声音,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暗暗腹诽着。
安凝什么时候要是能像现在这样,语气娇软地叫他一声“老爸”,他的骨头都得给她甜化了。
“老爸。。。”
傅枭刻意地捏着嗓子,试图模仿安凝的声线,提前体会一把被她叫“老爸”的乐趣。
一时间没控制好音量。
过路的病人和护士纷纷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偷瞄着他。
至于病房里的安凝,听到声音后,也是一脸困惑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是。。。傅枭的声音?
听起来怪怪的。
安凝摇了摇头,并未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傅枭身上。
见郁庭白额上泌出了一层薄汗。
她索性打了盆热水,上手替他擦拭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