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连郁庭白都瞧不起她。
她痛恨这群企图轻薄她的畜生。
她更没法接受遇到事情只能任人宰割的自己。
所有的情绪好似在一瞬间被拱到了顶点。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安凝倏然攥紧了刀柄,一刀扎入了为首安保人员的手腕处。
“啊!”
男人没想到安凝居然还敢动刀,错愕的同时,心中陡然生出一抹恐惧。
安凝无视了他振聋发聩的痛呼声,紧接着又是一刀,狠狠地扎入了他下身,“很疼是吗?”
“饶命!大少饶命!”
男人捂着裆口,踉跄倒地,嘴里还不断替自己辩解着,“我也没怎么她啊!就挑了一下她的肩带,就算我犯了错,也罪不至死吧?”
“未遂不代表你没罪。”
安凝“杀”红了眼,旋即又在他裆口处利落地补上一刀。
边上的安保人员见状,只觉脊背发han,纷纷跪在地上给安凝磕起了响头。
“我们是无辜的!都是大强怂恿的我们。”
其中不乏胆小儿一点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倒在地上痛苦低吟的壮实男人,疯狂地甩着锅。
“难道我就不无辜了?”
安凝的情绪有些失控,猩红的眼眶里热泪簌簌滑落。
郁庭白察觉到安凝的情绪不太对劲,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缓声道:“算了,这群人留给我来处理。我让你自己报复回去,没有别的意思,不要多想。”
“放开。”
安凝挣开他的桎梏,魔怔了一般朝着跪伏一地的男人们拳打脚踢。
直到每个人都被她揍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
她依旧不肯放过他们。
“安凝,这群人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跟我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起初,郁庭白确实因为安凝没有保护好自己而生气。
但看到她这么受伤的模样,他很快就进行了自我反思。
说起来确实是他不讲道理。
面对七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她该怎么保护自己?
“郁庭白,我可真是受够你了。我出了事,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而是催我去洗澡。”
“这是身为丈夫该做的事?”
“我知道你嫌我脏,但你扪心自问,你凭什么嫌弃我?你都和傅雪倩上过床了,我有说过你一句吗?”
“你那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从不去提及。”
“可我呢?我出了事,就是我活该衣着暴露到处跑?我披着外套的呀!”
“而且,明明是这群人的错,你却对我发脾气。你对得起我吗?”
安凝将水果刀重重地丢到了地上,撒腿便往楼梯口外跑去。
郁庭白的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