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不想服软,又不得不服软。
郁庭白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真要是惹怒了他,最后受伤的绝对是自己。
她默默地接过了郁庭白端来的餐盒,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握不住筷子,抖得很厉害。
“饿坏了?还是我喂你吧。”
郁庭白看不得安凝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负疚感和罪恶感瞬间将他的整颗心填得满满当当。
安凝扫了眼他送到嘴边的饭菜,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屈服了。
“安凝,以后记得按时吃饭。你要是不想吃,我也不逼你,我会陪着你一起绝食。”
“话说得倒是好听。”
安凝擤了擤鼻涕,轻声闷哼着,“你每次都是这样。先是肆无忌惮地伤害我,等消气了,又开始死皮赖脸地替自己洗白。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是个人看了都要腻烦。”
“这事儿确实是我的错。”
“但你不该骗我的,你知道的男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心爱的女人戴绿帽。”
“你一口一个他技术比我好,我能不生气?”
郁庭白见她终于愿意将事情说开,索性一鼓作气,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尽数道出。
“是你先强行侵犯的我,我难道就不能有脾气?”
“怎么是侵犯呢?我一直本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理念,本意是想要心平气和地和你沟通的。”
郁庭白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儿心虚。
一开始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到了最后。。。
见她那样犯倔,他其实是真的动了怒气。
“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安凝身体虚弱得很,懒得和他吵架。
她只吃了几口,便摆了摆手,不愿意进食,“不想吃了,有些恶心。”
“是我恶心到你了?”
“太油了。”
安凝摇了摇头,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怀上了身孕,又觉得几率有些低。
除了昨晚没有做措施,之前似乎都是做了措施的。
而且如果昨晚真的中了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起了反应。
又或者。。。
是他在医院刚刚苏醒的那一次。
安凝大致估算着时间,好像才半个月左右。
一般来说起码需要二十五天,才会有所反应吧?
难道还不是那一次?
她蹙了蹙眉,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