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伤疤,是在游轮时取血留下的。”
“已经淡了一些,再过一段时日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安凝向来不是居功自傲的人。
但只要郁庭白问起,她都会如实告诉他。
不然到时候要是突然冒出了甲乙丙丁冒充他的救命恩人,她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尤其是在郁庭白失去过往记忆的情况下。
安凝处理起这方面的问题显得更加谨慎。
记忆的缺失会给郁庭白的生活带来很多的不确定性,同时也会一点一点分解他原本牢不可破的安全感。
这种情况下。
他很可能敏感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误会的发生。
在两者之间没有多少误会的情况下,他对她的信任度会一直维持在较高的水平。
一旦发生了较大的误会。
由于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情况就会变得复杂棘手。
“让我仔细看看你的手。”
郁庭白没想到她手上的疤居然是因他而起。
得知她两度相救还留下了一条刀疤。
而自己却只会做那些伤害她的事,他顿觉愧疚难当。
“没什么好看的。”
安凝还是挺介意将疤痕暴露在他面前的。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够完美的一面。
“就看一眼。”
“不要。你给我安分点,今晚要是没退烧,明早指不准要变成二愣子的。”
安凝坚决地摇了摇头,郁庭白的尿性她太了解了。
嘴上说着不嫌弃。
转身的功夫就可能又是另一副说辞。
叩叩叩——
俩人拉扯间,门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极轻的叩门声。
安凝立马反应了过来,小跑着去开了门。
见杜梓腾和林楚楚两人结伴而来,她显得有些惊讶,“你们一道儿的?”
“说来话长。”
杜梓腾将一包退烧药递给了安凝,“我估摸着他今晚要发烧,就给你们送了点退烧药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
安凝快速地撕掉了退烧药的外包装,取出里头的药丸后,又将盒子原封不动地递给了杜梓腾,“唐非凡疑心病很重,我怕他丧心病狂到每天让人检查纸篓。这些不该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东西,还是避免一下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