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凝缓缓地回过神。
想到郁庭白曾眼瞎到将安羽彤当成白月光,她心底里骤然萌生出一丝不爽,“郁先生,这是我的床。”
“床上刻了你的名儿?”
郁庭白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安凝这是在向他下逐客令。
本打算撒个娇蒙混过关,她却气呼呼地来到了床边,叉着腰不容商榷地道:“给我下去!麻溜地回自己的房间睡。”
郁庭白没想到安凝会在他身负枪伤的情况下毫不留情地将他轰出屋。
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
他原本还不错的心情急转直下,倏然间跌至了谷底。
“就留我一晚,可以吗?看在我还是个伤患的份上。”
郁庭白不甘心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离开,甚至还用上了苦ròu计,连声呼痛,“肩膀好痛,可能是感染了。”
“演技很差,别演了。”
安凝随手将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了他,又一次下了逐客令:“我给你三秒时间,立刻起床。半夜要是又发烧了,就吃一粒退烧药。”
“搞得跟谁稀罕和你睡觉一样!我自己睡,一人霸占一整张床。”
“你要是偷摸溜进来,我绝对会一脚把你踹下床。”
郁庭白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帅气的脸颊上骤然闪过了一抹幽怨。
他还以为受伤后,会从她那儿得到许多特权。
没想到特权还没有享受到,他又丢了和她同床共枕的权利。
神情萎靡地走到门口。
郁庭白突然又转过身,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一码归一码,你之前犯的错,我还记着,不想和你同床共枕。”
“真的不想?刚刚也不知道是谁,那样豪放地骑我身上,撩得我心猿意马。你自己满足了,我的胃口反倒被你吊起来了。”
郁庭白对于安凝的做法颇有微词,不过还是乖乖地退了出去。
毕竟是他犯错在先。
这种情况下要是再和她杠,怕是明年这个时候,他都上不了床。
“我满足个屁!”
安凝冷哼了一声,重重地摔上了门扉。
待郁庭白走远。
她这才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径自去往了唐非凡的休息室。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
唐非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意外瞥见影绰壁灯下靠在沙发上打盹的安凝,原本松懈下来的神经瞬间戒备了起来。
下一瞬。
他便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安凝的脑门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凝缓缓地睁开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