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主子的脾气,服侍过他的人都知道。
像头倔牛一样,只要他不肯,就没人能劝得动。
执行官只能乖乖找颜料去。
至于家主会不会因此雷霆大发……那不是他能有左右的了。
没过几分钟,玄安的父亲、50岁的闻人家就走了进来。
玄安甚至连头都没有抬,继续悠然自得地在装颜料的箱子里,挖了两坨不同颜色的出来,在价值上千万的古董碟子上调匀。
闻人家主把双手背在身后。
非但并不急躁,语气还相当平缓。
“我知道跟你没法讲道理,那直接说结论吧——我们已经决定让司田甜在新年前回归亓官一脉,但是我也要跟你约法三章,在公在私,以后你不要再跟她有任何接触了。”
“……凭什么?”玄安调颜料的手默默加大了力度。
“就凭家里人对你的包容,就凭你闯了那么多的祸,今时今日,仍然可以坐在这院子里,享受荣华富贵。”
“呵,是嘛……”
玄安突然把手中的颜料碟暴躁地往地上一摔,就摔在自己父亲的脚下。
“我欠你的,欠这个家的,都已经在二姐身上还清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面对儿子的情绪大爆发,闻人家主表现得异常冷静。
玄安冷笑一声,嗖地一下站起来,走到画室墙边放杂物的架子上,提起一个木箱子。
打开。
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可倒出来的根本不是东西。
而是……
一颗还带血的人头赫然滚到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腥味弥漫。
“这就是二姐安排在我身边的人,照顾了我整整14年的私人医生!藏得好深啊,要不是这次的事,我还揪不出他来!!”
玄安盯着血淋淋的头颅,眼神充满了恨意。
这医生,就是在庄园里给司田甜抽血的那个。
也是他向二姐密报了鉴定结果的。
但被二姐算计,还不是最刺激到玄安的。
让他觉得更心han的,是自己的父亲,闻人家的家主,对这一切的纵容和默许!
“其实你老人家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把我立为继承人,我也说过很多次,不会继承你的衣钵。但你仍然对内对外放出风声,暗示我有机会和二姐分庭抗礼,让她把我视为竞争对手,和我较劲。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