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放风。
顾长云转身绕到了巷子侧面,看了看眼前的围墙,做了一个助跑的姿势,借着墙的力道蹬了上去。
待他扒在墙头的时候,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两棵树,后面有一道拱门。
还有两个年轻人在看守,就是没有看到顾常礼的身影。
他撇了撇嘴跃下墙头,靠在拐角处等着顾常礼出来。
而此刻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
一个穿着中式唐装的男人正盘腿坐在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副棋盘。
顾常礼上前恭敬的唤了声:“许先生。”
男人压了压嘴角,挑了下眉,眼睛就没离开过棋盘。
“来,陪我下一局。”
顾常礼谦虚的摇头:“我的棋艺哪里能跟先生这般神人可比,既然先生有邀……那常礼却之不恭。”
他执着一颗棋子,看着面前的棋盘,落下一子。
对面的男人瞪了瞪眼睛,嗯了一声。
顾常礼随着他的落子,心头猛地一跳,手心不自觉开始冒出粘腻的汗水。
黑子明显已经形成三三绝杀点,要是白棋再不出手阻挡,那直接被绝杀!
好在顾常礼又落下一子,挡了一个绝杀点,但始终慢了一步。
他无论下在哪里,黑子都能形成活三,白棋已经丧失攻击的能力,只能防守。
随着黑棋白棋一来一往,顾常礼不仅手心冒汗,就连额头也开始发汗。
黑子落下后,对面的男人语气淡淡的说道:“你输了。”
随后他起身去拿了一壶茶和两个杯子过来,状若无意的说道:“这绝杀阵我已经下了三百回了,没一个人能赢我,实在无趣。”
顾常礼刚想说什么,就见面前递来一杯茶水。
而他正好有些口干舌燥,便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茶便回去吧。”
顾常礼刚想放下茶杯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男人:“先生什么意思?”
男人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在鼻子前闻了闻,“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有求于我,必然是有门槛的,能在棋盘上赢过我,才能进行下一步。
你来这,难道都不打听打听我的规矩吗?”
顾常礼攥紧了手心,沉声说道:“我自知在棋艺这方面比不过先生,所以也不敢称大。
知道先生的门槛,我才献丑陪先生走一局,算是按您的规矩来办事。
但我所求,先生未必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