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绵看向苟玉树,今天晚上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医院,没问题的吧?
现在是六月了,马上又要开始夏收了,队里肯定很忙。
现在苟玉树还没正式回苟家,所以他还是小礼村的人。
乔星绵看了眼苟玉坤保持距离黏在他哥身边,招呼了一声:“还不走?”
苟玉坤眼巴巴的看着乔星绵,不太想离开的样子。
他跟苟玉树分开这么几十年,再次相见的虽然已经阴阳两隔了,但还是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留多久,明显已经感觉到魂体很虚弱了。
所以他真的很珍惜,现在能和家里人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乔星绵看了眼难舍难分的难兄难弟。
“保持距离,注意分寸。”
说罢,她便自己转身离开了。
待乔星绵身影消失不见后,苟玉树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她不是医生吗?”
苟玉坤走在他身边,点头:“是啊,哎呀,很正常啊。
她这种大佬级别的人,医生不过是她的表面工作嘛,人家私底下就是天师啊。
这就有点那种白天相信科学,晚上相信玄学的感觉。”
苟玉树听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看着自己的傻哥哥,苟玉坤视线飘向隔壁村的方向。
那个骗了他哥欺负了他哥,最后又抛弃了他哥的那个女人所在的位置,眸底闪过一抹极致浓郁的黑气。
兄弟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场景。
即便过了几十年,这依旧是他们记忆里最鲜明深刻的美好回忆。
看着苟玉树安心满足的沉沉睡去,苟玉坤脸上的笑意不在。
他飘着身子来到隔壁村牛家,看了眼木床上睡的死沉的老两口。
那只几近透明的手臂伸了出来,原本圆润的指甲开始冒着黑气,逐渐变得尖锐锋利。
他俯身往牛满芬耳边吹了口气,陡然传来的阴煞之气使得牛满芬不舒服的缩了缩脖子,往自己男人身边靠了靠。
却感觉自己脖子上好像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给死死勒住。
这种无比惊恐压抑的窒息感,迫使她猛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张血ròu模糊,看不清五官的脸。
她瞳孔骤然睁大,一股血气直直冲上天灵盖,脸色煞白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