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骝马好像知道自家主人目前的情况并不好,焦躁不安地刨着脚下的土。
布和过来的时候海骝马已经用蹄子刨下不小的坑。
布和也是无奈:“你这马。。。”
已经到了后半夜,布和出来的时候着急,介绍信都没有开。
当然了,也没钱去住招待所。
布和将马车从海骝马身上解开放在地上,自己则裹紧了身上的衣裳,钻进车底闭上眼睛睡觉。
月光为被,沙地为席。
海骝马身上的毛发在月光的折射下,隐隐发着亮光。
或许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赶路,它也已经疲倦。
抬起一只蹄子,闭上双眼,开始歇息。
白家兄妹也无处可去,两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直挺挺地坐了一晚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胡思乐转醒。
布和揉着眼睛从马车底下钻出来。
白美丽揉着腰起身,在走廊里转了两圈才感觉舒坦了些。
白志辉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见人影。
“你醒了啊,这么早。”
白美丽到胡思乐病房的时候,见到已经清醒的胡思乐也是高兴。
“咱们农牧民家的孩子哪个是睡懒觉的,都是天一亮就起床干活。”
白美丽不可置否。
“你现在是病号儿,多休息是应该的。”
胡思乐笑笑。
“志辉哥呢?”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白美丽去水房给胡思乐拧了把毛巾。
“我给你擦擦脸?”
胡思乐拒绝。
“不用,脑袋开瓢又不是手断了。”
胡思乐接过白美丽手中的毛巾开始擦脸。
“姑娘,现在好点没有?”
布和站在门口问胡思乐。
“好多了。”
“那阿布去趟表姑奶奶家哦。”
胡思乐点头,布和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布和摸遍身上的钱,梳着一张张的毛票,又找出来一张粮票,到公社里买了一包挂面。
这个时候走亲访友带上挂面,白糖,罐头这些东西已经是很高的礼遇了。
布和为了胡思乐的亲事,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