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竟敢无视我!果然你们一家子都是泥腿子出身,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孙骥鼻孔朝天的不屑道。
沈钟琪在孙骥打翻砚台的那一刻,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砚台落地,墨汁溅到了他的衣袍上,沈钟琪眉头紧皱。
这是他母亲新给他做的衣服,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好。
虽说如今家里已经不同了,他母亲贵为主母,也不必再亲自做衣服,可她还是每个月抽都要时间给他做一身新衣服。
只因她知道自己的大儿子似乎格外珍视她这个母亲亲手做的衣衫,刘氏心里高兴,哪怕事务繁忙,也要熬夜几个孩子做衣服。
孙骥打翻的墨水,是紫金墨,这种墨水价值千金,写在纸上永不褪色,是皇家御用。
前世的他贵为首辅,日日用此墨,自然也知道这种墨水滴落到衣服上是洗不下来的。
沈钟琪压抑着内心的怒意。
孙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也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怕了,便更为嚣张道:“哼,怕了?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不过也是个怕事的孬种,这样吧,以后你不许在父皇面前显摆自己,我就放过你如何?”
孙骥皱皱眉:“我和你说话呢,贱人,你愣着干嘛!”
沈钟琪冷笑一声,看着孙骥的脸,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孙骥作为大晋的皇帝,在拓跋屡次挑衅之后,他听信谗言急于求和,封了一个世家女做公主,嫁了过去。
结果拓跋并不领情,那世家女嫁过去的第二天便死了,被人在床榻之上糟蹋死的。
消息传到京城,那女孩的父亲当场泣血,她的哥哥在大堂之上,请求出征讨回公道,言语激烈,被孙骥以不敬之罪下了牢狱。
那少年与他相识,本是将帅之才,却被孙骥关在牢里活活饿死。
那一次之后,沈钟琪突然觉得好像一直以来的信念突然就崩塌了,经历了许多孙骥的荒唐事之后,他开始部署,开始谋划。
多年的筹谋,他对孙骥这个皇帝早已经失望透顶,等孙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钟琪给架空了。而孙骥也迫于他的手段和权势不得不一次次同意沈钟琪的决定。
就在所有一切开始好转的时候…。。
他却死了,然后重生在了小时候…。
到现在沈钟琪已经可以确定,孙骥没有重生,只是前世的种种积怨加上孙骥如今一副欠揍的模样,让沈钟琪的怒火有些压不住了。
“一口一个贱人,太傅教你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贵为皇子,却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此等行径可对得起这些日子皇上对你的悉心教育?!”沈钟琪语气凌厉道。
孙骥被沈钟琪突然的严厉吓到了,咽了咽口水反驳道:“你…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