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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韫下葬,景淮安不敢去坟墓前见她,每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她自杀的那一幕。
她说,‘不要来我的坟前哭。’
他不敢去了。
他不配。
书蔓这个时候还在医院里装病,知道书韫死了,她这几天胃口都好了起来,每顿都能多吃一碗饭。
书蔓也早就为自己想到了对策,就算是景淮安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但是景夫人要护着她,景淮安也就不能伤她。
景夫人患有抑郁症,思想偏激,认定了书韫是杀人犯,那书韫就是杀人犯。
但是书蔓想错了一件事情,景淮安暂时还没动她。
不代表有人也不会动她。
书蔓的心情好,夜里睡得都很
香甜。
半夜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门砸在门框在,剧烈的声响在空气里炸开。
书蔓被吓了一大跳,睁开了睡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闯入病房的几个彪形大汉拖了出去。
这里是vip楼层,人少得很,书蔓惊恐地尖叫着,脸都吓白了。
没有人来救她。
深夜。
书蔓被他们带到了苍凉寂静的公墓。
深夜,寒风刺骨。
书蔓被他们按在地上,膝盖跪在地上,寒气和刀子似的,直往膝盖里冲。
书蔓花容失色,白着脸嘶哑说:“你是……谁?”
夜空低垂,男人背对着书蔓而站,鹅毛大雪错落在他的周身,他浑身都是寒气。
不是别人。
正是傅亦寒。
傅亦寒回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书蔓,他眼神冷漠,仿佛在看笑话。
“怎么是你……”书蔓怂了,浑身哆嗦,“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傅亦寒,你疯了?”
男人连眼皮都没掀一下,眸子阴恻恻的,“是。”
“我就是疯了。”
“景淮安当初断了书韫一条手,如今景淮安还护着你,那我也礼尚往来。”
“要你两只手吧。”
他的话语低哑,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说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