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颚线微微紧绷,若有所思的看着墨迟徽。
“墨大少倒是直白。”
这在霍佑安的意料之外,毕竟墨迟徽救人的目地没有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转念间,霍佑安又觉得很正常,毕竟他都查到了很多。
墨迟徽若是再继续遮掩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可墨迟徽的另外一层意思,不过也是在试探他。
霍佑安倒也没有隐瞒,一如既往的沉静,“那墨大少就当作是我要保她了吧。”
“她的生死我在乎。”
“所以,这个答案墨大少满意了么?”
办公室里的空气陡然就沉默了下去,墨迟徽脸上的笑意凝固,他淡蓝色的眼眸就那么盯着霍佑安。
似乎是在仔细的分辨霍佑安话里的真实性。
霍佑安就这么认了?
他抓着书韫的一点消息不放,都快要调查到了他的底牌了。
就是要保她么?
墨迟徽内心诧异,俊朗的五官线条却没有一点的起伏波动,“霍医生爽快。”
“所以,书韫现在在哪里,我可以不知道。”
霍佑安眼底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沉缓地开腔。
“但我要你向我保证,她的安危。”
书韫活着。
没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他开心,只要活着……就还有继续弥补是么?
“这霍医生就太为难我了。”墨迟徽摸着自己的下巴,有条不紊地说,“你是医生,你很清楚书韫的脑癌是个什么情况。”
“就这么问我要人,霍医生是不是太霸道
了一点?”
“既然墨大少有本事部署好这一切,我相信墨大少有本事留住人。”霍佑安眸子里满是清冷和寂寥,一身的矜贵之气。
但墨迟徽却从男人淡漠的眼里,读出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他提到了书韫的时候,眼底沁出了很多复杂到不可名状的东西。
书韫……
这一步棋,他倒是真的走对了。
不仅能够牵制墨迟宴,没想到在霍佑安的心里,还有这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是好事,但这也会变成坏事。
这就是一把双刃剑。
利用得不好,会反噬自身。
“罢了,既然是霍医生的意思,我尽力便是。”墨迟徽平缓地道。
至此,办公室里凝结的氛围才骤然轻松了下来。
方才那一股令人骇然的杀机,也消失得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