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打开了。
书韫下意识的抬脚往里去,可下一刻,她的脚步顿住,浑身的血液都疯狂的冲向头顶。
逼仄狭小的电梯里,站着几个人。
有男有女。
最让书韫震惊的,是会在这电梯里碰到……一个人。
霍佑安。
她曾经视为神明的人。
眼看着他们往外走,书韫的身体就和被定住了一般,脚步无法挪动,宛如生根。
她就那么杵在电梯门口,目光掠过霍佑安的身影,男人正和身边的人说这话,镜片下的双眼狭长而幽深,浮动着淡淡的暖意。
霍佑安是暴风雨里的
一株翠竹,亭亭净植,气质清绝拔俗。
墨迟徽较之他,则更加的温润如春。
霍佑安的身边站着的人,是高贵优雅的霍夫人。
霍夫人则亲密的挽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臂。
她顿时明了这个人就是霍云霜。
让书韫觉得诡异的,是她看着霍云霜的时候,居然会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
霍云霜单纯而美好,脸色红润,茶褐色的双眼里泛着晶莹的笑意,如同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和她贴近。
所以……
书韫的神色空寂了一瞬,对霍佑安……她还是会心痛。
她那么相信他。
可他原来……只是为了霍云霜的肾来接近她的。
他口口声声说可以相信他。
可是结果呢?
他将她推入了另外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狱里。
‘你只是一个保存肾脏的容器。’
‘你以为,佑安哥哥为什么会对你好?’
‘他就是在利用你!’
所有的善意,都是引诱她自愿服下毒药的诱饵而已。
容器。
她从头到尾就是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