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如此的迫切恐慌,总是害怕自己不解释的话,就真的再也抓不住书韫了。
她瘦了很多,风吹得衬衫哗哗作响,锁骨又细又深。
但是那双眼睛,却比明亮锐利了许多。
藏着伤人的恨意——
沈凝漫不经心地走着,没有回答他,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她嗤之以鼻。
她失去的一切的确都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她要伤害过她的人,也和她一样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认错,道歉,弥补。
就可以当作犯错不存在吗?
她知道,即便是依靠初家的力量,也很难让霍家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可她不会这么放过霍佑安的。
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就是他,没有人能懂那种,被人从背后插了一刀的痛苦和崩溃。
她一直觉得,他就是她的救赎。
可是结果呢?
悲剧和不幸,都是他给的,他说她只是供养肾脏的容器。
那一句话冷啊,冷得她至今想起来,都冻得瑟瑟发抖。
书韫上了她的车,霍佑安也让人开车跟着她。
两人的目地的都是举行婚宴的酒店现场。
书韫在路上也没有看婚礼现场的直播,所以她还不知道,婚礼的新娘早就换人了。
不是宋笙歌,而是一个死人书韫。
到了酒店外,她和霍佑安前后脚下车。
书韫没有戴口罩,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
她回来了。
婚礼现场早就乱作一团了,偏偏台
下的宾客们还要备受煎熬的看完这一场活人和死人的婚礼。
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书韫走到大堂的大门口,刚要踩上红毯,她便听到里面传来司仪紧张的声音。
——“欢迎各位来宾百忙之中参加傅亦寒先生,和书韫小姐的结婚典礼!”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