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寒若是死了,那他们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可她凭心而论,她真的就希望他死么?
他到底是惜惜的爸爸,不是么?
她想了整整三天,才想明白了一点。
惜惜在天上会哭的吧。
书韫无力地嚅动嘴唇,浑身软绵绵的,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迟钝和麻木的状态里。
这三天都有按时吃饭的,但她还是觉得头痛剧烈,时不时的就流鼻血,似乎墨迟徽给的特效药都没有最开始那么好的疗效了。
开始吃的时候,一次是四颗,很快就会扼制住头疼。
可现在不行了。
她瞒着初宸和秦教授,将药加大了,现在吃的是6颗,但效果却远远没有最开始的时候好。
是不是她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耐药性?
如果特效药都没有用的时候,她或许就真的该去死了。
谁知道还能有多久呢?
之前秦教授说过了,脑癌的特效药本来就还是不成熟的产品,换句话说,她也是试验品。
药效能达到什么地步,能治成什么模样,又能为她争取到多少时间,都是未知。
所以……
她吃力的呼吸着,听到门外传来的沙哑男声,心脏很疼很疼,连呼吸都提不起来。
他的声音变调了,颤抖而隐忍。
“书韫。”
“你为什么不能见我?”
“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你不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么?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就是我在等的那个人,我就在你的门口,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出来见我一面?”
“就算你不认我,但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你还好不好……你出来,可以么?”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我甚至觉得,我或许都等不到你了,老天爷却把你送到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