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指了指她的手,“你这个样子,自己怎么洗?”
宋莺时左手被刀刃割伤的伤口有点深,暂时还没痊愈。
刚刚商砚深把她往水里扔的时候,还小心地注意没让弄湿她的伤口。
结果她醒来挣扎两下,眼看着绷带都沾上水了。
宋莺时恼道:“知道我伤口不能沾水,干嘛把我扔浴缸里!”
“不放浴缸我怎么洗,难道要我抱着你淋浴?”
宋莺时原本要抱怨的话堵在喉咙里,难以置信他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你、抱着?…
…你本来打算要帮我洗澡?!”
商砚深没回答,但看他的表情,只觉得她问了句废话。
他不能忍受她身上的酒臭,而她又一直昏睡,除了他亲自动手,还能怎么办,扔在门外么。
商砚深见她不说话,“很感动?”
不敢动。
她生怕商砚深心里不痛快,什么都做得出来。
宋莺时:“我现在醒了,可以自己来。”
商砚深看着她的眼睛,也许是在水面的反光下,她那双漆黑澄净的瞳孔格外晶莹,看起来半点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你刚刚是装醉的?”
“什么装醉?”宋莺时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装醉?”
“不是最好。”
商砚深想到薄旷临走前那挑衅的眼神,心火暗涌。
一个女人要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装醉,这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不言而喻——那男人不就得寸进尺地抱了她好一阵么?
宋莺时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要说,“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谈。”
商砚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概也猜到宋莺时这么迫不及待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过,赌约既然是他提的,也不会赖账。
他淡淡道:“你应该感谢自己这个决定。”
跟对他图谋不轨的男人喝醉酒这件事,很值得教训。
但她幸好喝醉了知道回到他身边,让姓薄的也看看,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为了给她醒酒,洗澡水本来就是偏低的温度,再耽误下去就要凉了。
既然宋莺时自己坚持,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