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接起来,与电话那头的商朗儿说了几句。
宋莺时才听出来,原来商砚深还要去接商朗儿,一起去医院。
挂完电话,宋莺时问他,“昨天歆姨不是说,不让朗儿过去吗?”
“当妈的做手术,亲生女儿不去算怎么回事?”
“可是她那手术明明不……”
宋莺时一句话没说出来,商砚深看了她一眼,她就倏地住嘴了。
虽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但那句话确实不该说出来。
宋莺时蹭了蹭鼻子,“我只是在你面前说说。”
“不能说的事,不管是谁都不能说。”
宋莺时默默听训,却也暗暗心惊。
她并不是大嘴巴。
尤其关乎何歆的事,宋莺时时时刻刻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守好这个秘密。
就因为是商砚深,她差点口无遮拦。
所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商砚深这么不设防的?
十几分钟后,他们二人接上商朗儿,一块儿去了医院。
商朗儿一改往日的咋呼,全程没说什么话。
宋莺时从后视镜看过去,后座的商朗儿面色不好,尤其是两个黑眼圈很明显,大概是一晚上没睡好。
看来再没心没肺的人,面对自己亲妈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多少还是会忧心的。
下车时,商砚深让宋莺时先走,自己陪着商朗儿说话。
等兄妹两个追上来的时候,商朗儿眼圈红红的,竟是哭过了。
他们因为接商朗儿的原因,比商鹤荣晚了二十分钟。
宋莺时路上一直悬着心,不知
道商鹤荣与何歆面对面碰上,会不会察觉出来不对劲。
不过上楼后才知道自己多虑了。
商鹤荣站在走廊外面,压根就没进去。
“爸。”
三人先后跟商鹤荣打了招呼。
商鹤荣面色冷肃,没什么多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