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心里叹口气,拿着文件离开,把空间留给商砚深和宋莺时两个人。
宋莺时将手里一直没放下的水果提袋随手搁在茶几上,抬眼看他,“明天我就会搬离你家,知会你一声。”
商砚深两天没见她,宋莺时手脸和脖颈的伤处都已经痊愈。
她今晚是随意从家里出来的,素着一张脸,依然漂亮精致无人能敌。
粉色长款针织外套搭着柔软的白色内搭,纤腰一握,柔美又清新,很有一种男人眼里“居家”的温柔。
商砚深淡淡问了一句,“搬去哪儿?”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宋莺时忍了一晚上,此时终究还是忍不住泄出几丝情绪,“其实你不喜欢我住在你家,说一声就好了,难道我还能赖着你?”
商砚深不凉不热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你住在我家?”
宋莺时冷笑,“难道不是么?”
他把她从何坤手里救出来那天都还好好
的,甚至她住进明水公馆的第一晚,他还亲手给她做了两个菜。
结果睡一觉醒来,就再没见过他。
不回家,电话也不回。
今天过来送饭,他的态度更是恶劣伤人到了极点。
这么突兀的态度转变,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宋莺时回忆一番,她这两天并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除了她住进了他家。
可他如果真的嫌恶她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把她带回去呢?
商砚深定定看着宋莺时委屈不甘的神色,那句在他胸口灼烧翻涌了几天的质问就要脱口而出。
口口声声对宁西言说忘不了还不算,晚上梦里都要叫贺酌的名字——他到底哪里好?!
可商砚深骄傲惯了,对于这种问题不屑于出口。
太掉价。
就在他停顿的几秒钟里,宋莺时却已经开了口,“你不想看到我出现在你面前,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痛快签字离婚。”
商砚深一腔烧灼瞬间凉了下来。
那个问题没必要再问了。
他面无表情道:“就这么着急离婚,一刻都等不及了,嗯?”
宋莺时心灰意冷道:“是。”
商砚深讽刺一笑,“你妈的事解决了,又用不到我了。过河拆桥可真熟练。”
宋莺时今天来,也是想跟他确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