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春光泄露,容汀吃着呛了一口,滑嫩的蛋羹顺着喉咙滑下去,把胃灼烧的滚烫。
“你,要是冷的话还是穿上吧。”
冉酒蹙眉,挖了很大一勺蛋羹:“刚才让我脱现在又让我穿,你玩变装游戏吗还是当我是奇迹酒酒?”
“好吧。那算了。”
容汀强迫自己不看那里,一顿饭在她躲闪的目光里吃完,吸引力比起冉酒来说味道寡淡。
吃完饭她主动去洗锅,匆匆忙忙端着一堆碗碟进了厨房。
冉酒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扑哧笑出来。
小古板。
洗锅的时候容汀借机让自己冷静下来,等出去后发现冉酒正在擦桌上的污渍,好在她已经换了件偏家居的服饰,穿着也没有原来那么暴露。
她舒了口气,又有些狐疑地问:“你在外边没这么穿过吧?”
冉酒刚把一张餐巾纸扔进垃圾桶,意味深长地学她语气:“唔,怎么穿呢?”
容汀磕磕巴巴:“像刚才那样。”
冉酒恶趣味就上来了,“你猜。”
她偏又故作委屈地说:“主办方让我怎么穿就怎么穿,人在江湖混,怎能不露肉。”
容汀的脸刷就红了,又有些莫名气恼:“他们怎么能这样!太不要脸了吧!”
冉酒忽然就笑出来,不忍心继续逗她了,“好啦,我在外边才没这么大胆呢。保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热。”
容汀见她不似开玩笑,两只温纯的琥珀色眸子正关心地看着她,她脑子里挤压的火气突然散了,转而无措地捏紧指尖:“下次他们真的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你也不要做。”
闻言,冉酒的心突然被戳了一下,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指尖似是安抚,“嗯。”
晚上容汀关着卧室门,反复回味刚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克制了,差点就露出马脚。
她满脸通红,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都没下去,气自己兜不住心思,又有些烦躁。
万一冉酒知道了她对她的窥探,会怎么样?
还会对她这么亲近吗?
她深知被不喜欢的人关注的感觉,似是被毒蛇粘腻的信子舔了,又反感又恶心。
她怕万一冉酒知道了真相,也会这样厌恶她。
外边的卫生间传来洗澡时窸窣的淋水声,偶尔能听到冉酒趿着湿漉漉的拖鞋四处找东西,很久之后水声终于停了,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