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冉小猫的嘴巴那么小,那个蟹钳上边有好多尖刺,她蹙着眉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角度,就这么含进去咬,柔软的嘴巴里边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看的人都胆战心惊。
容汀都怕她牙崩掉了,连忙跑过去,“你别啃了。”
冉酒愣怔地抬起头,舌尖舔了舔牙齿,确实还挺咯牙的。
容汀拿过她那只螃蟹,蟹壳已经分开过了,她灵活地用工具弄出蟹黄和蟹肉,接着又敲碎蟹钳,把里边的蟹肉全都捅出来,都放在小碟子里给冉酒,“吃吧。”
陈宏就笑她,“在家吃饭都这么多讲究,你这是喂猫呢?”
陈穹看了一眼也愣,“咱们好久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吃法了,嗦一嗦蟹壳才是精髓吧。”
容汀也懒得解释,倒是冉酒轻轻柔柔地说了声,“我家是西北那边的,以前在家里没怎么吃湖蟹,老是划破嘴。”
这下没人数叨容汀了。
好在吃完饭以后,人们又寒暄了几句,终于各回各家了。
一群人临走时还围观了冉酒半天,两个女人拉着她问保养方法,又嘱咐她半天要过去串门,冉酒一一答应了。
被围观了整整一下午,她现在也有点累了,恹恹无神地打了个哈欠,两只单薄的眼皮耷拉着,无辜又娇气地看着容汀。
容汀心疼又无奈地朝她笑。
这里是个四合院,里边两层小楼房,卧室还挺多。
容汀一直一个人独占二楼,清净。
老太太给冉酒找了干净的被褥,很贴心地把卧室安排在容汀旁边,笑眯眯嘱咐她:“你就住这屋吧,挨着小汀,晚上有啥事直接喊她。”
容汀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太太喊她:“热水烧好了没有?”
容汀刚看完热水器温度,才从二楼浴室走出来,“烧好了。”
他们这边的热水器原始简朴,基本全是太阳能供热,下午蓄好水以后晚上才能用。
容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储存满了水,到晚上应该差不多了,她想应该够冉酒洗澡用的。
老两口年龄大了,也不爱热闹,不到九点半就进了自己那屋,再也不出来了。
二楼只有她们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一起合租时那种自由,容汀给冉酒指了浴室,嘱咐她记得带上换洗衣物,不要用凉水冲澡,出来的时候可以随便穿,不怕被人看到。
她安顿完冉酒,趴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西浔偏远,此时万籁俱寂,树下也静谧,她们似乎同时被与世隔绝。
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关系,除了她,冉酒也不是属于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