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简单?”
“就因为不简单,我才找您啊!”陆随安特理所当然地说,“要是简单的话,我自己就弄了,我还会求您吗?”
“……”陆澜山一脸无奈,“这不是一件小事,你总得让我弄得更清楚吧?
比如,为什么漾漾说,她爸妈是被她叔叔、婶婶害死的。
她有没有证据。
如果她有证据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把她叔叔婶婶送进监狱。”
“我没有证据,”温漾苦涩摇头,“如果有证据,我早就去告他们了。
我爸妈去世时,我只有六岁,我什么都不懂。
我爸妈去世后,我叔叔、婶婶拿到了我的抚养权。
我婶婶表面对我很好,但暗地里总是打骂我。
我爸妈去世那年的冬天,下大雪,她把我赶到雪地里,冻了一夜。
如果不是晚上有个佣人偷溜出去给了我一床被子,那天晚上,我可能就被冻死了。
即便好心的佣人给了我被子,第二天我还是发起了高烧。
她没送我去医院,把我扔在
房间里,让我自生自灭。”
“擦!”陆随安气地拍沙发,爆粗口,“畜生!”
陆澜山皱眉:“你叔叔呢?”
“叔叔出差了,”温漾苦涩笑笑,“大概,我命不该绝。
原定几天后回家的叔叔,因为突发状况,提前回来了。
他见我高烧,要送我去医院。
杨素芳不同意。
当时,我烧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
他们大概以为我已经烧得昏迷了,就在门外吵。
他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但大概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其实,他们的声音很大。
我听到杨素芳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妇人之仁要不得。
温志鸿说,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我爸妈刚死了,我要是再死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得不偿失。
因为高烧,我就听到这几句,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