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生气还是伤心,把自己灌醉,然后睡一觉。
醒来后,感觉会好很多。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小口小口地浅啜,陪着陆随安喝。
十几分钟后,陆随安的贴身保镖敲门进来。
见陆随安只顾着喝酒,看都不看他,他犹豫了片刻,走到温漾身边,小声说:“温律师,远少还在外面跪着呢……”
虽然走廊里灯光昏暗,客人不多,陆卓远还低着头,应该没人能认住他,但在公众场合跪着,总归是种煎熬。
温漾愣了下。
她以为陆卓远已经走了。
她很快回过神,轻轻握住陆随安的手臂:“陆卓远还在外面跪着呢……”
“他喜欢跪,就跪好了,”陆随安讥
嘲地勾起嘴角,“他惯会这样。
明明做了恶心事的人是他,却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是我欺压他,都是我的错!
混账玩意!
不是东西!”
“……”温漾凑他更近了一些,柔声劝说,“外面毕竟是公众场合,被人看到不好看。
你让他走,或者让他进来,行吗?”
她柔声细语地问“行吗”,陆随安说不出“不”字。
他摆摆手:“你随便吧。”
温漾想了想,对陆随安的保镖说:“你送他回去吧。”
陆随安的保镖连忙点头,快步出去。
很快,门再次打开,陆卓远走进来。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进门就踉跄着跪在了地上。
陆随安看到他就暴怒,抓起茶几上的酒瓶扔在了他脚下:“滚!
老子不想见到你!”
陆卓远低下头,抿了抿唇,轻声说:“我只是想让父亲不再孤单,身边有个人陪。
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江蒹葭。
我拒绝她了。
你放心。
我一定派人看着她,绝不让她接近父亲。”
“混账东西!”陆随安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站起身,身体摇晃,踉跄着走到陆卓远面前蹲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你以为,那个人不是江蒹葭,我就会原谅你吗?
你做梦!
我不管那个人是江蒹葭,还是张蒹葭、王蒹葭,只要她们长得像我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