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虞却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抓着她不放。
“…………”桑飞语懒得再与他争执。
她一心只想着赶紧去看看祭品有没有什么问题,干脆拖着温无虞一起上前查看起来。
画龙所在的细绢已经损毁了将近一半,鹅血和黑旗也都被阿烟刚才都收了过来。
桑飞语低头嗅了嗅那鹅血,又将黑旗举起来瞧了瞧,才确认它们应该没什么异样。
“小宝祭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碰到鹅血与黑旗,问题应该不出在它们上面。”桑飞语自顾自道:“我觉得最值得怀疑的还是他接触过的细绢和柳枝。”
桑飞语拂了拂已经损毁的、黑鱼和白龙身子都烂掉大半个的细绢,朝身边人下意识问道:“温无虞,你说是不是?”
温无虞的目光正落在她小心查看祭品的认真神情上。
垂眸看了一眼桑飞语还在被自己握着的雪白手腕后,他才又好整以暇的微勾唇角:“嗯,你说的都是。”
“…………”他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桑飞语没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检查完细绢画布之后,桑飞语又拿起了旁边的柳枝。
柳枝被人握住的顶端并没有问题,但尾部的柳叶和柳尖,却出现了程度不轻的腐蚀。
桑飞语甩开温无虞的手,用指尖触碰了一下柳枝尾部的叶子,但却即刻就被疼得缩了回去。
“好疼好疼。”桑飞语疼得眼泪都险些掉了出来。
温无虞见此迅速拽着她的手,将其放在旁边的清水中冲洗了好几遍。
疼痛稍缓的时候,桑飞语才听见温无虞冷声道:“蠢死了。”
只是他嘴上虽这么说,手上替桑飞语清洗的动作,却仍旧轻柔不已。
“这柳枝有问题。”桑飞语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
“你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她弄伤自己,温无虞的语气里也含满了一贯的嘲讽。
“…………”桑飞语默默地将自己的手腕缩了回去。
可温无虞却仍旧钳制着她的手不放,阴阳怪气地朝她道:“怎么?用完了我,就想丢掉?”
“从前温某怎么没看出来,长公主这么会过河拆桥?”
“……我什么时候说要丢掉你了?”桑飞语对温无虞这反复无常的脾气很是不能理解。
“那就不许再缩回手。”温无虞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