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温无虞却并不回答她,只是极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像是在做惩罚。
比起微不足道的痛感,传至桑飞语感官的,更多的是他气息里的温热和痒意。
他的轻咬过后,桑飞语的耳尖只一瞬就红得快要滴血。
脸上的烫意随之蔓延而来的时候,桑飞语的大脑也变成了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才糯糯地开了口:“……温无虞,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她说罢就又准备再一次将温无虞从自己身前推开。
但埋在她颈窝处的少年却好似很是脆弱:“长公主果然还是要抛弃我吗?”
他的眼眶红红的,眸光里还带着可怜兮兮的湿意。
与温无虞的眼神相对的那一刻,桑飞语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见桑飞语还是不说话,温无虞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昨晚告诉你我为什么叫‘寂’的时候,我就想过一件事情,我怕你会厌弃我。”
“这个世界上,好像人人都会嘲笑我的出身。”少年说这些话时垂下了眸,纤长如鸦羽般的浓密睫毛,在他漂亮又惑人的眼睛下,映出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我原以为,长公主是不一样的。”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郁,声音也低到快要听不见。
“可能就像那个人给我取的名字一般,我活该……孤寂一人。”
他边说边轻轻放开了禁锢在桑飞语腰间的手,整个人几乎要立刻沉溺于黑暗之中。
昨夜梦中的画面,在桑飞语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来。
勾栏里的非打即骂,女子痛苦又悲情的前半生,以及那个幼年时期的温无虞……
那些场景,逐渐与眼前的温无虞重合起来。
她只是作为旁观者,用做梦的方式走马观花地看到了那些凄惨,就觉得很是压抑而无助。
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切切实实的经历过、遭遇过那些梦境中的不堪。
温无虞松开她的那一刻,桑飞语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她竟然会止不住的……替他难过。
“……不是这样的。”桑飞语在温无虞即将退出去的前一刻,伸手拉住了他:“你不是孤寂一人。”
“你还有个名字,是‘无虞’。”桑飞语也不知道自己在语无伦次些什么,但却很是为此着急:“你母亲希望你能够无灾无祸,平安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