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明亮。
院里的树枝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少女一袭白色中衣,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和着映在窗纸上的树影似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苏以沫轻叹一声,起身躺到床上,辗转反侧之后,终是沉沉地睡去,寂静的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屋外茂密的大树上,一俊美男子看到窗纸上的人影离去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就这样直直地望着眼前的房间,看了一夜。似是要将房间里的人看到自己的心底。
——
翌日清晨
铅墨色的黑云压得很低,昨日还阳光明媚的天气,在今日却是透着一股低沉的压迫感,乌云滚滚,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饶是如此,空气中却也透着一股烦闷的热气。
皇宫
正和大殿
上首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脸色有些阴沉。
下首的东篱相濡一袭宝蓝色华服,坐于一侧的软椅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端着一只茶杯,凑到鼻尖嗅了嗅,轻轻抿了一口。
与脸色阴沉的东篱相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朝~”李福抚了抚手中的拂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众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俯身作揖:“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东篱相渊俊朗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语气里透着一抹清冷,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谢皇上。”
众大臣轻轻抬头,似是察觉到今日的东篱相渊情绪低迷。
“父皇,边疆库奇镇一事儿臣略有耳闻。儿臣愿随大将军出征,为东篱社稷谋太平。”站在最前排的东篱钰上前一步,俯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东篱钰许久不来上朝了,终日不是在那京郊小院子里耕地,就是练字,可谓是修身养性,如今也该是治国平天下了。
昨天听说库奇镇战乱一事以后,东篱钰就开始谋划了,他得想法子立军功,重拾东篱湘渊的重视。如今穆梓琪已死,国公府被抄家,他唯有靠自己,才能登上那高位。
更何况最具胜算的东篱俊成了阶下囚,不知所踪,纵观东篱皇室,无人可敌,他自是要把握这次机会,唯有立了军功,打了胜仗,才有可能再次角逐。
东篱相渊抬眸看了东篱钰一眼,他那些小九九东篱相渊自是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