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
这个女人,凭什么到了此种地步,竟还是如此处变不惊。
她难道不应该是声泪俱下,害怕到身体颤抖,大气不敢出吗?
可为何还要以这样高的姿态睥睨自己。
“南宫行客。”苏以沫轻轻喊了一声,起身上前一步。
周围的侍卫见状纷纷抽出长剑,对准苏以沫,赤木更是将一把剑抵在苏以沫的脖颈处。
“呵呵——”苏以沫冷笑一声,抬手挪开抵在自己面前的长剑,轻声说道:“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一介女子,又身处南蛮皇城,定是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
“啧啧——”
苏以沫停顿了一下,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大皇子脸色不甚好看,许是得了什么重病。”
“休要胡言乱语,大皇子身体好得很,你这是在诅咒大皇子吗?”赤木再次将长剑悬在苏以沫的脖颈处,冰凉的利器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赤木手上稍稍用力,苏以沫只觉得脖颈处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苏以沫倒也不害怕,再次抬手挪开了自己脖颈处的长剑,抬手摸了摸那道细小的伤口,丝丝血迹缓缓溢出。
“大皇子,您有没有觉得头痛欲裂,身体无力?”苏以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伤口。
伤口虽浅,但血液鲜红,染在白色帕子上,似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那只小白狐是北疆蛊王,毒性很强,难道大皇子就没察觉到异常吗?”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空旷的大殿上有一瞬间的寂静。
南宫行客听着苏以沫的话,眸色沉了又沉,突然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无力,似乎随时会晕倒一般。
“大皇子。”赤木见状,上前一步,一把搀扶住南宫行客,语气里满是焦急,“您还好吗?”
南宫行客稍稍运功,只觉得体内似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欲要喷涌而出,平复了片刻,轻声说道:“本宫,没……”
“噗——”
南宫行客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口黑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方才还容光焕发的脸色,在此刻竟是透着一丝煞白,嘴角挂着滴滴血迹,黑色的鲜血洒在明黄色的华服上,不多时便氤氲开来,似是一朵绽放的鲜花。
“大皇子,大皇子……”
“来人,宣太医……”
“快来人,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