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天牢最内侧
昏暗的房间里点燃着几只蜡烛,唯有墙壁上的小窗子里射进几许光亮,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甚为清晰。
两只十字架上,南宫翎儿精致的小脸上血迹斑驳,白色的囚服上已被鲜血染红。
南宫浔客俊郎的五官满脸胡渣,在此刻竟是狼狈不堪,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严重处竟是露出森森白骨。
最前方的软榻上,南宫行客一袭白色长衫,不过几日,他竟是消瘦得不成模样,剧烈的咳嗽声,使得他高大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似是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苏以沫在赤木的带领下到了最内侧的房间。
“大皇子,人来了……”
赤木上前一步,俯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南宫翎儿与南宫浔客听到声响纷纷循声抬眸,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只一瞬间却觉得有些熟悉。
她是谁?
还穿着南蛮服饰?
南宫翎儿秀眉微皱,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眼上蒙着白丝带的少女,虽看不清容貌,但南宫翎儿竟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赤木……你也是不懂规矩,怎得如此对待沫渊公主?”
南宫行客只轻轻看了苏以沫一眼,目光便转而落在了南宫浔客身上。
“属下知错。”赤木应了一声,赶忙扯掉蒙在苏以沫眼上的丝带,又着人抬了把椅子过来。
“苏以沫?!”
听到南宫行客的话,南宫翎儿的语气里满是震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行客笑了笑,轻声解释道:“翎儿莫不是忘了,本宫邀沫渊公主前来做客呢?”
南宫翎儿只觉得恨意冲天,目光狠厉地看向南宫行客,冷声喝道:“南,宫,行,客,”
“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南宫翎儿不停地晃动着身体,绑在手脚处的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
南宫浔客的眼底亦是充满了慌张,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慌。
就苏以沫目前的情况来看,南宫行客应该没有为难她,而且南宫行客突然病得如此重,事情定不是看到的这样简单。
“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