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浔客一抹墨色华服,粗犷的五官棱角分明,身上的伤已经做了简单处理,虽未痊愈,但看上去不甚骇人。
“三皇子有事吗?”
少女轻声开口,有些疑惑地问道。
“苏小姐今日要回宣城吗?”南宫浔客看了苏以沫一眼,语气里满是询问之意。
“是,待我与九千岁商量好对策后,再来寻你,如今你与翎儿地处东篱土地,饶是南宫行客想要再次下手,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更何况南宫行客的剧毒未解,终是有些力不从心。”苏以沫笑了笑,平静的声音听在南宫浔客的耳朵里只觉得甚为悦耳。
“苏小姐,在下此番寻你,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南宫浔客眸色沉了沉,表情有些严肃。
苏以沫看着突然严肃的南宫浔客,倒是有些意外,微微侧了侧身,引南宫浔客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宫浔客也没客气,兀自坐在房间里的圆凳上,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南宫行客认识一名道士。”
饮着热茶的男人语气平静,眸底没有一丝波澜。
苏以沫顿时来了兴趣,坐在南宫浔客对面,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地男人。
“道士?”
少女的语气微微上扬,着实有些意外。
“对。”
“身着黑色袍子的道士。”南宫浔客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没有见过那道士的容貌。端看身影,倒像是个年轻的。”
“黑色袍子……”苏以沫眉头微皱,轻声嘀咕着。
是那个自己曾经见过的黑袍子道士吗?
应该不会这样巧吧!
世间之大,穿黑袍的道士好多,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苏小姐……”南宫浔客看着有些怔愣的苏以沫,轻轻喊了一声。
“嗯?”苏以沫回过神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继续问道,“这黑袍道士是何许人?”
“不知。”
南宫浔客锋眉微皱,摇了摇头。
“父皇病得蹊跷,或许,与这道士有关。”南宫浔客突然正色道,“父皇身子健壮,每月都有太医会诊,可此番病重,来势汹汹,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所以,我猜测这定是大哥的手笔。”
南宫浔客停顿了一下,身子偏偏前倾,压着声音说道:“我曾无意间在大哥的书房里发现了一间暗室。你猜暗室里都有什么?”
“一个阵法。”
“正中央供着一只身着黑色衣服的纸人,四周用黄符加金线包围,纸人的后方是八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