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命吗?我真的留不住她吗?”
东篱相濡的声音极轻,脑海里又闪过那凄惨的一幕。
漆黑的深夜,散发阴气的乱葬岗,
一个男人似是疯了一般寻找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看到了一具破败不堪的尸体。
凌乱,残忍,触目惊心,外翻的血ròu,裸露的白骨,和着月光似是枉死的厉鬼。端是这样看着都觉得窒息,当时的她有无助,有多痛苦。
男人抱着那具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是他的错,是他不好,他不该遂了她的心意,他该将她紧紧地锁在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等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九千岁?”君扶看着有些怔愣的东篱相濡轻轻喊了一声,
东篱相濡逐渐回神,只觉得温热的液体再次顺着脸颊流淌。
君扶看着突然哭泣的男人,着实有些意外。
“你就如此喜欢她?”君扶坐在东篱相濡对面,倒了一杯热茶,淡漠的语气里透着几许疑问。
“本座倒是不知,东篱大陆的煞神王爷竟是个痴情种!”
说到此处,君扶突然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些什么,不禁轻轻笑了笑。
其实,何止是东篱相濡,大概东篱相渊亦如是吧!
否则,当初凤九卿又怎么会宁愿舍掉北疆女帝的身份也要跟东篱相渊离开呢?
“女帝说明日出发,前往南蛮。”
君扶抬眸看了苏以沫一眼,起身走到昏睡的少女身侧,抬起右手轻轻覆在少女的手腕处,不多时,只见一抹灵光闪现,登时入了少女的身体里。
“你在干什么?”东篱相濡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君扶,冷眼看着面前地男人。
“东篱相濡,你既相信女帝,就该相信本座!”君扶看着瞬间警惕的东篱相濡,只觉得心情极为不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是灵蛊,可以暂时抑制苏小姐的伤。”
“不过,治标不治本,解铃还须系铃人,九千岁得找到苏小姐重伤的根源,才能彻底解决。”
东篱相濡思忖着君扶的话,目光一直落在床榻上的少女身上,方才白皙的脸颊在此刻透着些许红润,紧闭的唇畔也逐渐有了血色。
片刻过后,男人薄唇轻启,“君扶大人,本王不理解,你为何对苏以沫如此上心!”东篱相濡的语调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身着大红色长袍的男人,大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君扶听着东篱相濡的话,有些迟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沉默许久后,悠悠地开口:“苏小姐骁勇善战,是个人才,本座不过是不忍心天妒英才罢了!”
“九千岁,本座是蛊王,是蛊术了得的蛊师,你不会以为什么凡夫俗子都能入了本座的眼吧!”
君扶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东篱相濡看着君扶远去的背影,眸色沉了沉,他深知君扶对苏以沫并无非分之想,可一想到在小沫儿受伤的时候,自己没在她身边,就觉得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