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他才慢悠悠地移过来,在她的床沿边上坐下,却好像是怕压着她,只沾了一点点边。
“疼吗?”
他幽幽地吐出两个字,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不敢碰她。
“嗯,有一点点疼。”
骨折诶,能不疼么,疼得她本来就晕的脑袋更晕了。她想跟他说掉下来的时候她好害怕,她想跟他说她好疼。可是她不敢,她知道现在的温叙言一定也害怕极了。
果然,她说完,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叫医生。”
他说着就要去按呼叫铃,盛娇娇连忙制止他,
“不用叫。”
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唔!”
“娇娇!”
温叙言连忙扶住她,
“你别动,我不叫医生,不叫了。”
她躺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恶心想吐的感觉压下去,然后缓缓睁眼,眼眶里还泛着水光,“你握住我的手,我就不疼了。”
明知是她安慰自己的话,但温叙言还是听话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手探进去,小心翼翼地先勾住她的两根手指,见她没喊疼,才敢将她冰冷的手全部握住,轻轻地包裹在手心里,不敢多用一分力道。
这下,盛娇娇才算是终于有了点实感。
她不想让他那么紧张,只好转移些话题,“律师协会的那个晚会怎么样?好玩吗?”
问完,她就有些懊恼。
这种酒会有什么好玩的?就是应酬喝酒,都是虚情假意。
“不好玩,没意思。”
“你们合作谈的怎么样?谈下来了吗?”
“不知道,刚说上话我就赶过来了。”
温叙言现在哪还有心思考虑工作,
“你别说话了,再睡会儿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想睡,睡不着。”
她感觉闭上眼睛的黑暗就像坠落时的那种感觉,虚无缥缈、无法触底、没有安全感。
“你跟我聊聊天嘛,我们那么久没见面,你不想我吗?”
“想。”
怎么可能不想?从白天到黑夜,从睁眼到闭眼都在想。
“我怕你累。”
“我不累,接下来我有好长时间可以休息,不会累的。”
这伤筋动骨,没有小半个月都不行。
“你开车来的吗?怎么这么快?”
粗略地算算,从她开始拍到现在也差不多四个小时吧。从华亭市到D市至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