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被男人困在落地窗和他的胸膛之间,就像是笼中之鸟一般,根本逃不出谢玉礼的掌心。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不要这个。”姜水棠哭着说道,本来红肿的眼睛又遭受到了泪水的洗礼,她挣扎着缩起脚,试图躲开男人。
谢玉礼低头,拽出男人的左腿,将那条金色的脚链扣在了姜水棠的脚踝上,气定神闲道:“棠棠,晚了,不乖的小孩就要受到惩罚不是吗?”
他将女孩的脚托在手上,白皙的脚踝在金链的衬托下像是一件造假不菲的艺术品。
谢玉礼满意的亲了一口姜水棠的脚背:“真漂亮。”
姜水棠
觉得谢玉礼真的疯了,她伸手将谢玉礼推在了地上,就颤颤巍巍的起身朝卧室外跑去。
还没等她走两步,她就被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这才是房间铺上地毯的真正原因。
“宝贝,这根链子的活动范围是整个楼上,我不想让你被困得太死了,但是你要是再不听话的话,我怕你只能在这张床上活动了。”
谢玉礼伸手裹了裹手上的金链。
“疯子,谢玉礼你就是个疯子。”
谢玉礼将姜水棠抱到床上道:“别忘了,当时是你找我结婚的,算起来还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听到这话,姜水棠的眼里大滴大滴的掉起眼泪来。
谢玉礼伸手替姜水棠抹去泪水道:“你在哭什么?从你叫男公关那一刻,或者说你把婚纱送给别人的那一刻起,你不就应该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吗?”
姜水棠怔愣的看着谢玉礼,谢玉礼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甚至是笑着说出了这件事情。
见姜水棠盯着他,他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有点震惊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那么不在乎的把我的心意给丢在地上,那我只能换种方式来对你了。”
男人清俊却又无端阴骘的脸在姜水棠的面前逐渐放大,姜水棠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卧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午夜,夜晚正是涨潮的时候,姜水棠仰躺在床上,昏黄的灯光照的她眼睛一阵刺痛,耳边是越来越近的海浪拍
打礁石的声音,近的好像姜水棠整个人就浸在海水里一般。
姜水棠感觉嘴中都弥漫着一种咸湿的味道——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
她张开嘴咬住了谢玉礼的臂膀,明明,明明那件婚纱是他按照别人量身打造的,凭什么都怪到她的身上,谢玉礼这个大混蛋。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早就没了多大力气,咬在谢玉礼贲张的肌肉上跟磨牙一般,谢玉礼毫不在意,甚至嘲笑道:“继续咬,没吃饭吗?”
是的,他就是一块钢板,根本就咬不透,这番力气下去,不过是让自己牙齿酸疼罢了。
姜水棠彻底没有力气,无力的松开了嘴,她像是一只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菟丝花,脆弱的一折就能断掉一般。
谢玉礼抱着姜水棠洗完了澡,两人躺在床上,她脚上明晃晃的黄金链子,折射出闪烁的灯光。
谢玉礼吻了吻她的鬓角道:“宝贝晚安。”
姜水棠的声音已经哑了,她看着天花板,扯着嗓音问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去酒吧,还是因为我把婚纱送给纪知风?”
谢玉礼面色沉沉,他伸手捋了捋女孩掉落在脸蛋旁的头发轻声道:“棠棠,你别再惹我生气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泪水缓缓从姜水棠的眼角滑落,一直落到了乌黑的头发中:“你算了。谢玉礼,你就是个混蛋。明明那件婚纱是为别人量身打造的,
还作出一幅送给我的深情模样,我是什么?纪知风的替身吗?”
谢玉礼伸手钳住了姜水棠的下巴,微眯起眼睛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替身,什么量身打造,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水棠闭上了眼睛,不说就不说,无所谓了,她又想起了夏姝的话。
是啊,人都是偏心的,他们结婚才不过一年,谢玉礼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谁又能分的清呢,或许是纪知风又惹他生气,更或者纪知风没有喂饱他,让他来自己这里撒气了。
比起前一种,她更相信后一种,脚上沉甸甸的重量在提醒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谢玉礼松开了手道:“说话!”
姜水棠没有理他,翻过身来继续睡去。
只是一个爱与不爱的问题,其实两人,只要一个人先开口就能结束这场无谓的闹剧,但是两人都沉默的避开了这一个问题,用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或许,她该好好定义一下这段关系了。